“陈头,三思啊!收拾一个于照安,此事简单。怕就怕,得罪了稷下学宫。稷下学宫的人最抱团,也最爱记仇。”
“就是,就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稷下学宫的人。刑部也有稷下学宫的人,要是得知我们折辱于照安,问罪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四个狱卒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陈观楼改变决定。于照安孤傲不识趣,就让他去吧。反正,于家人还算懂事,知道送银子进来。开价八百两,人家已经答应了,很快就会把钱送来。
陈观楼咬着后槽牙,他是真心看不惯于照安那德行,到了天牢还摆谱。
不过,得罪一个三品武者,的确不明智。
他这些日子气性大,还没适应甲字号大牢的办事方法。难怪大家都说,甲字号大牢除了钱,啥也不是。当个狱卒,特么憋屈。
哪里像丙字号大牢那么爽,犯人敢和狱卒对着干,就等着进刑房,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他习惯了丙字号大牢,狱卒说一不二的日子。骤然到了甲字号大牢,还是个班头,难免气性有点大,将之前养成的习惯带出来,就想收拾收拾这帮不听话的犯人。
可惜啊!
这帮犯人一个比一个来头大,狱卒还要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他们。生怕他们哪天翻身,或是外面的门生故吏找关系报复。
当官的想收拾一个小小的狱卒,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见四个狱卒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他冷哼一声,“行了,行了,暂时维持他的待遇。记得催一催于家,赶紧把钱送来。天牢最近钱不够花,少了谁的伙食可说不准。”
见陈观楼听劝,众狱卒纷纷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谢天谢地,是听劝的头。
巡视的时候,少不得关照一下金大人,免得对方想不开死了。
金大人则反过来劝陈观楼,“老夫听说都察院的于照安被关了进来。”
“嗯,跟你隔了几间牢房。”
金大人靠墙边站着,几日时间,头上多了许多白发。
他轻声说道:“莫要得罪此人。”
“因为他是稷下学宫出来的?”陈观楼反问一句。
金大人点点头,“不仅仅是因为稷下学宫。于照安和晋王殿下是师兄弟,他们师从一个师父。晋王殿下在朝中声势渐涨,右相大人又是晋王殿下的岳父。 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