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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停一行人赶路时,她的卷子也被送到了杨怀达的手中。
福德在旁边伺候着他用茶,时不时去看一眼。
杨怀达端着茶杯迟迟没有喝,看着江停的卷子,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又放松下来。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终于看完了,将卷子放下,吹了吹茶沫子,这才抿了一口。
“听说小公子得了榜首呢,真是厉害!”
福德笑眯眯的夸了一句,杨怀达听了哼笑了一声,将茶杯放下。
“她这次是走了狗屎运,哪儿是厉害……”
福德却不以为意,一边为杨怀达添着茶,一边开心的道:“那也厉害呀,别人想走狗屎运都走不了呢!”
“这倒是说的没错,南直隶危难之际,没谁还不要命的往里跑,也就她不怕死……”轻轻的呢喃一声,他目光再次落在了江停的卷子上。
值得一说的是,这里的卷子就是江停的原卷,按正常流程来说,这张卷子应该交由官府保存,以供以后查阅等工作。
但此刻这份原卷就这么水灵灵的送到了杨怀达的手中,足以看出杨怀达即使没有一官半职,手中依旧掌握着势力。
“我看过,那位列第二的卷子,文采斐然,不是她可以比拟的,她此次能夺得榜首,无非是她的策略更加有用,加之主考官是康桦那老家伙……”
福德听了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心中有些好奇那位康公。
康桦这人年纪与杨怀达相仿,甚至比杨怀达还要年长几岁,平日里也不爱出风头,可以说是没有仇敌。
但也因此,关于他,也鲜少有人了解,显得分外的神秘。
杨怀达摩挲着茶杯,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才询问。
“康桦此次没参加鹿鸣宴吧?”
“没有……”福德轻声回了一句。
杨怀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