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进来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打扰。”里面传来了安老爷有气无力的声音。
走进书房,白若雪见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安老爷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书桌的一角放着她之前拿来的那封信。
“请坐吧。”
白若雪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安老爷睁开眼睛瞥一眼桌角的那封信,问道:“显德都已经不在了,白姑娘再给我看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人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犯下的罪行可不会就这么一笔勾销!”白若雪的声音大了起来:“更何况,安显德就是因为做下此等恶行才遭人报复被杀。”
“你的意思是说,杀害显德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安老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是谁!”
“就是这份供词中,被你那‘好’儿子安显德所强暴的女子苏玉姣的父亲,苏老六!”
听到这个名字,安老爷的身体明显一颤,随后开始痛哭了起来。
“显德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凭咱们安家,你难道还缺女人吗……”
“是啊,这又是何必呢?”白若雪突然将话锋一转,讽刺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你这话是何意!?”听了白若雪这话,安老爷气得直发抖,跳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县衙的人,我早就……”
“你早就什么,把我轰出去吗?”他的话未曾说完就白若雪打断了:“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苏老六’这个人?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做下过什么事情,还需要我来说吗?”
“你怎么……”听到这话,安老爷一下子就蔫了:“我……”
“怎么,想不起来了?”白若雪嗤笑一声,说道:“看来你真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段往事吧,安.老.爷!”
见他闭口不语,白若雪朗声说道:“二十多年前,有个姓苏的游方郎中,他和同村的一个名叫翠娥的女子定下了亲事。原本两人在一个多月以后就要成亲,却不想有一晚,翠娥被一个当地富户家的大少爷酒后糟蹋了,那个人就是你,安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