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宓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应当是凌玉卿走后,你心中略有空虚吧。”
独孤俪在一旁笑出了声……
宇文君:“……”
“只论公事,不谈故交。”
“我们得拿什么招贤纳士?此次我们总得出些血才行,以往建设书院,吃了不少公德情怀,可也不能总吃公德情怀。”
事实上,恒昌宗当下囊中羞涩。
武宓道:“以我之见,太玄派都可弃之,只要南山剑宗与丽阳宫,我们有自己的军府,张本初归来后,就可号令铁骑。”
“强行招揽来的盟友,其实靠不住的。”
“便是那南山剑宗,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大争之世,情怀道德犹如地上的蝼蚁,可随意践踏,人性经不起考验。”
“以利益为重,方能少却诸多麻烦事。”
“再者,我们又不仅仅是在人族有所根基。”
欲成大事,首要定下大体战略之道。
比起内政,武宓更善外政,宇文君很在意武宓的想法。
沉思片刻后言道:“好,便依你所言。”
……
夜尽天明,宇文君起来的很早。
来到蒲维清这里,院长大人也刚刚起床,正在屋檐下伸懒腰活动筋骨。
“这么早就来蹭饭了?”蒲维清道。
宇文君走至蒲维清近前,开门见山道:“我知晓你有许多秘密,以往时机不太成熟,当下我觉得时机是成熟的,不知院长大人可否愿意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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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期存活至今的老家伙们这些年来究竟做了多少事,派系是如何划分,彼此利益方向又是如何,这些宇文君都想知道。
蒲维清站直了身子,表情逐渐沉重,言道:“据我所知,你与这一次的大争应该没多少关系?”
宇文君轻声道:“事已至此,不参与也得参与。”
蒲维清想了想,言道:“你想知晓左庆堂背后的人是谁?”
宇文君点头道:“愿闻其详。”
蒲维清无奈一笑道:“皇宫深处,有一紫薇楼,凝聚人族气运,其主事者名曰徐沧海,上古人族功勋,而今细理人族气运。”
“白鹿书院,乃人族气运汇聚之地,设有谍子,以防心怀不轨者盗取气运,说到这里,你当清楚了,我就不用明言下去了。”
宇文君心头震撼不已,呢喃道:“陛下想要赌上人族气运一战,问鼎天下。”
蒲维清淡然道:“书院些许气运莫名消失,又不知缘由,一直是徐沧海耿耿于怀的,不过那只太古灵猫走了后,徐沧海也就释然了,只是从头到尾不知发生了些什么而已。”
“或许已经知道了,花魁走时,白鹿书院气运便再无流失过。”
宇文君诧异道:“如此说来,徐沧海并未冤枉过我?”
蒲维清含蓄点头道:“算是吧,只是你接下来设立恒昌宗,照拂寒门,迎战世家,振奋人心,使得人族气运更浓,徐沧海与陛下也就认为你是一腔孤勇的少年豪杰,恰逢你是顾雍传人,一切便显得合情合理起来。”
“结果是好的,他们也就没在计较,太古灵猫手段也着实高明,还真瞒天过海了。”
宇文君狐疑道:“谁还知晓陛下打算赌上人族气运一战?”
蒲维清道:“关山海是知道的,南方的季衡是知道的,北方赫连家族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兴许谢一鸣都已知晓了。”
“古往今来,冲击万端的人都败了,却还有一条必成之路。”
宇文君道:“这条路就是统一疆域,天下气运归一,便可身怀万端。”
“除却人族,余下四族心中亦是这般想法,只是战略并无人皇极端。”
宇文君一直都觉得人皇陛下略有中庸,如今才知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去过皇宫,并未见过紫薇楼。”宇文君疑惑道。
蒲维清轻声言道:“我都没见过,更别说你了,昔日南方欲建立浩然书院,也是为了分拨气运,为人族大计着想,不过其私心也很重。”
宇文君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所做之事,还算是给人族留下了些香火。
蒲维清继续说道:“其实五族大战结束后,上古功勋一边潜移默化恢复本族元气,一边默默布局,制造纷争,小纷争汇聚成大纷争,引出大争之世,一切都是为了身怀万端。”
“人心好斗,君主更胜一筹,我们无法阻止,只能尽力给陛下锦上添花。”
这个道理很简单,男女不可能平等,世界也不可能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