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柔声笑道:“八成,同代中人,可同我挣扎如此之久者,你是第一人。”
赢了,只是因为宇文君经历诸多狂风巨浪,也受过魔君的启发。
两炷半香,一个时辰半。
钟炎输了,已是荣耀。
知晓答案后的钟炎略有失落,细想之下,也觉得理当如此,两人所在的位置不同,所看见的风景自然也不同。
钟炎是文臣,而非领袖。
宇文君轻声说道:“以你如今的棋力,可在秋清大人那里苟延残喘三个时辰。”
钟炎嘴角上扬道:“这已是很高的评价。”
宇文君道:“该用膳了,咱们去大殿之外的亭子里吃一顿,随后我得出去一次。”
南华州某个桥底下,还有一位算命先生等着宇文君。
三人移步至殿外凉亭,小厨房那里呈来小宴席,八菜三汤,外加一壶江山红。
食无言寝无语,三人都不曾在吃饭时说话。
从头到尾,钟炎举止从容,唯有丝毫慌乱,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浩然气开扬。
也终于明白,谢一鸣为何会盯着挨刀子受冷剑的风险留下此人。
饭后,在侍女的带领下,钟炎去了景父景母曾经居住过的别院落脚,那里不是什么金镶玉之地,若景父景母知晓,有一南方人才,甚至可能在未来引发大变革的青年才俊住过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也会觉得颜面有光。
恒昌宗内,有规矩,细察之下,无尊卑贵贱之别。
屋檐下,小两口并肩而立,宇文君道:“可否去药房,给我带一味中药。”
景佩瑶好奇问道:“是怎样的中药。”
宇文君微笑道;“你猜。”
景佩瑶心领神会,转身去了药房,良久后,带来一方桐树礼盒,中药就在礼盒内。
宇文君道:“夫人果然心细如发。”
景佩瑶将礼盒交给宇文君,轻声道;“那位才子给了你些启发,所以便这样了?”
宇文君接过礼盒会意一笑,便横渡虚空去了南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