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卿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又觉得自己想法多余,对面的人可是龙族少主,怎会犯下如此粗浅的错误。
姑娘家的鼻子有时候很灵,稍微一闻,便知晓宇文君喝酒了,道:“刚从北海过来?”
宇文君道:“皇都,参与了一场宴席,小酌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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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卿开始奉茶,开始剥葡萄与荔枝,犹如一个精致可人的巧媳妇儿,宇文君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滋味与段王府里的茶水有些类似。
“这一月,并未有所发觉,南望城,姬壅与魔族武王相持不下,武王之子开始整顿内政,平衡势力,一时间,也戳痛了不少老将的心。”
“虽未有大范围的明争暗斗,可私底下,诸多人已对武王之子有所微词。”
“镜心城那里尚无线索,而在这永恒殿宇附近之地,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永恒殿宇那里,一直都很安静,魔君已很久不曾露过面,魔族大小事宜,应当已全部落在了镜心城内阁成员肩膀上。”
“不过,有一路兵马,会南下,可能会合灵族打一个小小的照面。”
“为将者是谁,尚未可知。”
“关于魔族的谍报,我们依旧一无所获。”
暗龙来到魔界都城的日子不过一月而已,难以知晓更多,若轻易被暗龙知晓一些有价值的情报,那就显得魔界高人太没用了。
凌玉卿将剥好的葡萄与荔枝双手给宇文君奉上,宇文君探出手将果肉喂入嘴里,道:“倒是聪慧,还知晓在永恒殿宇附近,不可流露出一丝动静。”
凌玉卿淡淡一笑,心中暖意横涌,能得到眼前人的夸赞,是凌玉卿最为开怀的事之一。
“在玉溪镇里韬光养晦,心中所感甚多,初次实战,有诸多不足之处,还望殿下不吝赐教。”凌玉卿微微低头道。
宇文君柔声道:“何来赐教一说,你我之间是平等的。”
凌玉卿心里一顿,这个回答,令她始料未及。
宇文君继续说道:“魔族大小事宜,一切如常,若无紧要事件,绝不可出手杀人,魔君脚下,需得心怀敬畏。”
那人的心思很深,久久不曾露面,似是对南望城之战,未放在心上一般。
也许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也许,只是想要让别人觉得,即将会有一场暴风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