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动的过程中,我没再和伊尔寒暄,而是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病历表,希望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果不其然,在联系方式那一栏,我看到了一个居住地址,还有一串很长的数字——身份证号。
尽管不太清楚身份证号的具体用途,但我总觉得它很重要,便暗自将这两项信息记了下来。
我继续往下翻阅,就诊日期,就诊科室……这些内容大部分就都与我的这次住院就诊有关了。
只不过,可惜的事情发生了:除了那些疑似我自己的笔迹外,那些龙飞凤舞的字我一概看不懂。
而更有趣的是,我似乎是第一次住院——因为除了这次的溺水事件外,病历上并没有记载其他病史。
是因为“我”一直都很健康,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正当我思索之时,伊尔的声音又将我拉回了现实,提醒我待会儿看完后需要将病历表还回去。
也许是看见我疑惑不解的目光,她又补充解释说,是因为医院还需要用来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
看来自己能够接触到这些信息的时间是有限的。我理解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见病历表上似乎已经没有太多有价值的新信息了,我便默默地在脑海中将刚刚记下的信息重复了几遍。
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后,我便将病历表合起来交还给伊尔,开始翻阅自己昨天的检查报告。
然而,除了勉强能够辨认出肺部的轮廓外,我对于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简直是一头雾水。
“胸腔积液”、“斑片磨玻璃影”、“心脏大小无显着改变”……这一长串的文字对我而言简直如同天书。
就在我为这些东西头疼时,突然感觉到轮椅的移动开始减缓——大概是准备到达目的地了。
于是我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检查报告,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眼前锃光瓦亮的铁制门牌上,“采血室”三个大字,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