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老舒的眼神缓和了些。

女人接着说道：“我曾经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不想再错，只有我知道那些人拥有着什么样的毁灭力量，所以我不能让我女儿变成那样的人，更不希望终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留下她，一来是能够守着她，一旦发现她有什么异常能够有最好的方式进行应对。二来也是想做一个研究，看看是不是能够有办法将那东西从她的脑子里取出来，让她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老舒插话道：“原本我是不答应这么做的，因为这个事实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母亲而言都是很痛苦的，但这次她去参加特训的时候我们发现原本一直处于静默状态的芯片竟然开始发出了微弱的电波，隐隐有要释放自己的迹象，虽然很微弱，可就像是松动了一般。最初那电波出现的间隔时间很长，大概36小时到48小时才会出现一次，但后来变成了24小时发射一次，而现在……”

老舒没有继续说，而是站起来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了一页纸，纸上是一个波形图，虽然我看不懂，得我知道这应该是对徐秋妍大脑电波的监测图：“现在是8个小时便对外发射一次，从发射出来的波纹分析，每一次都像在传递某种信息，只是暂时我们还无法破译其中的信息。而且我们相信，这是那块芯片自主发送的电波信息，并不是徐秋妍自己的主观意识所决定的。所以我们怀疑那芯片里的程序具备了完全的自主意识。”

我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那芯片里的程序完全是在徐秋妍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外发出信息，至于是什么信息就不得而知了。

徐秋妍自己也是一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并不知道这些？”

老舒苦笑：“这就是我们真正担心的，假如我们把那芯片里的那个程序称之为智脑的话，那么我们怀疑智脑的发达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人脑。它不仅有一个恐怖的信息存储的超大数据库，很可能还拥有了远比我们目前最智能的计算机更快速、更准确的运算，且具备分析与处理能力，也就是说，它的智慧远远超过了我们人类最高智商的那类人几倍甚至几十倍。”

女人接过话茬：“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它可能通过某种方式与其他智脑相连接，这种连接甚至是无线远程的连接，虽然我们不知道它是以什么为媒介的，但估计哪怕是千里之外这样的连接都可能存在。”

我明白女人所担心的，那便是其实这些个体智脑很可能最终都会受命于同一个主体，而那个主体便是这些智脑真正的控制者，就像是计算机组中的主服务器，一旦那个主服务器对这些终端下达指令的话，那么这些终端很可能会对它的指令无条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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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人的大脑将失去它的思考能力，完全被智脑给取代。

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留下！”

我还在思考着，便听到了徐秋妍的声音，我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徐秋妍，她竟然做出了决定，她决定要留下来。

“秋妍，你可以不答应的，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你？”

我对徐秋妍说，如果她自己不愿意留下哪怕是和老舒翻脸，和九处决裂我也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她却冲我笑，那笑容有些幽怨：“我必须得留下，因为他们说得对，并不是没有那样的可能，我不想最后被一块芯片给控制了，更不希望到时候我会对你造成伤害。毕竟对于我你是肯定不会设防的，假如他们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你，而我的大脑又处于根本无意识的状态下的话，他们的成功率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