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如今,条件还不成熟。
车辆运输证、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经营权证这些东西,目前还不归个人所有。
所以,暂时让二舅先混着,熟悉了行情再说。
人这一辈子,不是谁都可以大富大贵。
二舅不懂经营,没有生意头脑,太勉强他也不行。
两人继续吃着饭。
突然间,聂殿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低笑了两声:“春明啊,你消息灵通,知道老许那边发生了啥事吗?”
“这狗日的据说大发雷霆,在家里乱砸东西,还把鱼护剪烂,把鱼竿全部折断。”
听到这个,周春明差点喷饭。
悲催的老许,真的太可怜了。
估计也是因为家中失窃,一夜回到解放前,所以心态爆炸。
“哥,你是咋知道的?”周春明问道。
虽然聂殿军跟许正茂有仇,那也是以前的事。
用不着这么关心吧?
聂殿军说道:“巧了,我有个发小,跟老许是街坊,就住在河边巷附近。两个人以前,曾经结伴钓鱼,后来闹了点不愉快,就不来往了。”
“这件事是有人看到,说给他听,他转告给我的。”
周春明顿时恍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了想,周春明解释道:“告诉你也没啥,他家又被小偷光顾了,所有钱财被席卷一空。”
聂殿军神色一滞,然后咧嘴大笑:“真的假的!你可别哄我!”
“当然是真的。”周春明呵呵一笑,“也是有人告诉我的,我在省城也有消息来源。”
聂殿军明显被爽到了,笑得合不拢嘴。
仇家落到一穷二白的地步,正合他的心意。
否则,都对不起他这些年受的委屈。
以前许正茂掌权的时候,聂殿军每天都如履薄冰,不但卑微,而且成了全系统的笑话。
现在局面完全翻转了过来。
聂殿军甚至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良好感觉。
“行,我找人打听一下,”聂殿军说道,“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老婆跟人跑了,还白帮人家养了二十年闺女,所以发癫发狂。”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原因。”周春明淡定道。
饭后。
周春明跟聂殿军道别,后者坐着局里的七座面包车,返回单位上班。
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轻松愉快的,走在省城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