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芳也坐着轮椅,因为她上次一脚踏空,摔进揭开井盖的下水道里面,伤得不算轻,至今身上还缠着绷带,弥漫着浓郁的药水味道。
她的神色沮丧到了极点。
眼睛也红肿如桃,显然哭了很久。
老黄头跟麻强两个,则是不停的抽着烟,令屋里烟雾弥漫。
店长们几乎都是年轻姑娘,个个愁眉苦脸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前所未遇的。
因为没有人负责进货,所以店里的布匹和牛仔裤,早就卖光了。
偏偏张沅在这个时候,还突然失踪。
如果不是钱都还在,大家或许还会以为,他不想干了,索性独自卷钱跑路。
“大强子,爸,你们拿个主意呗。”黄小芳说道。
“没办法,”麻强摇了摇头,“老板不在,咱们没了主心骨,生意做不起来,只有散伙这一条路。”
老黄头也嘀咕道:“年轻人到处树敌,不晓得以和为贵。”
“上回有人给我寄剔骨刀,我就知道迟早得出事。”
“报警也报过了,咱们如今能做的,只能是到处张贴寻人启事,死马当活马医呗。”
“不!阿沅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黄小芳欲哭无泪。
“小芳,你也别太难过,”麻强说道,“这件事情不简单!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住院部把人给带走,那能是一般人?”
“有些丧气的话,我原本不想说,但是情况很不乐观,咱们应该早做准备。”
黄小芳很恼火,死死的瞪着他看了半晌,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声。
“究竟是谁干的?”黄小芳沉声说道,“我发誓,如果阿沅有个三长两短,我把所有积蓄都砸出去,也要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那还用问,”麻强翻了个白眼,“咱们总共有几个仇家?还不就是那两位!人家狗急跳墙了呗!只不过,咱们没有证据,拿他们没办法!”
黄小芳不吭声了。
她很清楚,麻强指的是谁。
无非就是被驱逐出省城的许氏“父女”。
不得不说,当初双方结下的梁子太深,根本解不开。
终于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