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一句,曲凤娇不说话了。
貌似还真是这样。
“那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啊,有没有一个具体时间?”半晌,她又嘀咕道。
许正茂不乐意了,说道:“想走你随时走,船票路费自理,以后你就不再是咱们公司的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曲凤娇被吓到了,虽然满腹委屈,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如今在“许氏公司”拿高薪,又有许正茂罩着,经常给她些好处,如果被踢出公司,哪还有这种富贵生活。
被打回原形,再回去当营业员,这种生活她是不愿意接受的。
当然,曲凤娇也不是傻子。
大概知道,社会上正在发生些什么事情,也晓得老许心虚,跟丧家之犬那般,完全不敢露面。
进了房间以后,许正茂虚掩着房门,躺在弹簧床上歇着。其实,在解放前,沪都就出现了类似席梦思的弹簧床,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物。
只不过,距离国内弹簧床大流行,还差个几年。
也许是满腹心事,也许是最近身心俱疲,不知不觉中,许正茂就睡着了。
然后,他就开始做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
在梦里面,他过去的那些恶行,已经东窗事发,人也被押上大卡车,满城的游街,再被拉到城郊打靶,金属弹头扎进了身体……
举报他的,居然是“死而复生”的张沅,对方满面狰狞,当众数落着他的诸多罪状。
啊!!
一声惊惶的尖叫,许正茂浑身冷汗的醒来。
回味着刚才的梦,他忍不住战栗。
太可怕了!简直要命!
“不行!我不能死!绝对不可以!!”许正茂喃喃自语。
看了看手表,也仅仅是半夜时分。
他一骨碌爬起来,没有兴趣钻进曲凤娇的房间,而是来到阳台上,开始思索着对策。
倘若事情真的糟糕透顶,再也没办法回到内地,那么该怎么办?
说实话,许正茂比较向往香江。
他在那边有合作伙伴,而且商机也蛮多,就是身份的问题难以解决,总不可能一直打黑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