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头随意地把手上沾到的血迹抹在旁边的树叶上。
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本地的土话。
大意是“怪你命不好”“别投胎到我家了”“不许再来”“再来还杀了你” 之类的威胁恐吓。
等老头儿挑着那把鲜血淋漓,还挂着一些碎肉的农用钢叉走远了,陆驿和花盈月才走近来。
陆驿皱着眉仰头看了看面前这座塔。
只见这个塔四四方方,由黄泥砖搭建而成,四面封死,只有西侧上方那个小小的开口。
那个开口直径之小,感觉一只肥一点的狗可能都很难通过。
塔的北面一侧,竖着刻着三个大字:
枯童塔。
塔的南面则竖着刻着另外三个大字:
启骸门。
这座塔上,黑云笼罩,而且来源不一。
细细的黑色怨念缠绕在塔身上,它们相互交织、扭曲着,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着。
这些怨念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塔身,就像一条庞大的黑龙盘旋在塔身上。
那股怨念的气息充满了腐朽和衰败,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
从那个小小的洞口中,源源不断地冒出一股裹挟着怨念的黑烟,这黑烟带着浓烈的臭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那股黑烟越来越浓,逐渐形成了一团浓密的黑雾,将整个塔身笼罩其中。黑雾中似乎隐藏着无数扭曲的面孔和凄厉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
花盈月站在陆驿身后,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总是带着明媚妖娆笑意的脸上,有一种同类相怜的悲悯。
“这叫婴儿塔。”
花盈月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来,和着山林里的风声、树叶摩挲声,听起来有些忽近忽远的。
“最早,说是因为以前婴儿早夭得,不好进祖坟,没有合适的安葬地,就统一修建了一座塔,作为埋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