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
“我想起来了”
“我已经死了。”
“是吗?”
午后山间的风似乎都静止了。
张叔终于忍不住捂着脸,泣不成声。
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此时此刻,裹挟着他的那股复杂的情感洪流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是在哭自己那个爱恨交加的小村子,那个生他养他,从嘴里省下一口吃的来供他上学,却又被贫穷与愚昧遮蔽了双眼的家乡;
还是在哭自己被压制了几十年的良心,那个在正义与妥协之间徘徊,被迫沉默的无奈的自己;
又或者,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哭眼前这个小徒弟。
这个才二十几岁,刚刚满腔热血,却又被折在这深山的好孩子。
“哇,张叔,我第一次看到你哭诶!”
陈志勇却在旁边大声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