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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很难听。

只要有人造势，王八都能出头，就连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都上去吐两口唾沫。

“老叫花子不害臊，不害臊啊不害臊！”几个小孩围着老者又唱又跳。

自始至终，老者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挡住眼睛的白发都未曾撩起来过。

他拄着一根树杈做的拐杖，歪歪扭扭地就要往外走，大家不是在骂就是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肯拿点吃的给他。

“哎，我们能不能给他点吃的，好可怜啊。”我道。

“别着急，一会就有人出来了。”小谷像个通关的玩家，跟我解说着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果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散播开来。

“老人家，您等等，您等等。”声音浑厚，语气中没有一丝怠慢。

只见刘永祥端了几个崭新的菜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兜馒头。

他追上眼前的老人，说道：“对不住啊，老人家，刚才我不在，让您受委屈了，我是有心留您吃饭，但是看现在这情况，您留在这怕是也吃不安生，要不我给您带几个菜，您找个安生地儿，自己吃？”

刘永祥当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老头臭气熏天，刘永祥就站在他身边，愣是没有一步后退。

菜也是极好的，一只鸡，一个小炒，要不是他只有两只手，我想他还会再端两个。

这时，老头才撩起自己的头发，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哎。”谁知，老头好不容易开口，竟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