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这么死了,对得住翘首以盼的外婆和母亲吗?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得去县医院见了母亲苏纯月再讲,外婆一定在县医院门口等着他。
少年这样想转身便退回来到大街的边上,他想走路去县医院。抬头看天,天地之间一时灰暗了起来。
低头看地,大街上行人车辆车行色匆匆,看样子快要天黑了。
一来分辩不出东南西北,二来又不知从这里到县医到底有多远。
当然了问个人就既可以知道东南西北,也能知道去县医院道路的远近。
可是距离远了自己何时才能走到县医院,外婆和母亲是知道自己搭车来县城了的呀!
这样一想少年又有搭出租三马车去县医院的想法了,好在少年的兜里还有两百块钱。
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这次一定不会迷迷糊糊地睡去的了。保住兜里的两百块钱,至少不用担心今夜吃饭和明天回去的吃食与车费。
“停车!”看见有一辆无客的三马车开了来,少年伸手就叫停车。
开三马车的还是一个女人,塌马的,怎么开三马车的都是女人啊?
管她呢,时间不等人,车停稳了,少年还是边上边说去县医院。
车开了,还是摇摇晃晃如坐摇篮。这次少年可不敢像酒醉佬一般昏昏沉沉入睡去,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得直直的目视前方。
车子就是比人走的快,约莫抽两支烟的时间。三马车便到县医院,因为高楼大厦上有罗清县人民医院,七个赤红色的大字。
女司机直接把三马车开进医院的大院子里,三马车停稳,二来下车给了车费。
三马车开走了,二来望大厅门口和屋檐下两边,并没有见着外婆。
外婆一定是等得不耐烦回病房了,二来正想进医院去找母亲住院的病房。
却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叫:“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