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极力按捺住提及赵姬的想法,他生怕因此引发联情 ** 心底的愤愤之情。毕竟撩动君主的心情是在危险的道路上行走,就算他对游说的艺术颇自信但仍不敢过度冒进以免 ** 。
“韩将军,在这等私情了结之时还是回到政事上谈妥当。”片刻沉思之后,秦王面露笑容较之前更为真实。“韩将军可能未曾察觉为君不易之处,容易感情用事,倘若遇到老朽的王上岂不会遭遇灾难呢?”
面对这样的疑问,“秦王豁达度远超那等垂老之人!”韩震摆脱了沉重的氛围,并在简略的称赞后转入主题,“现今谈论实际的问题吧。秦国虽有力量扫除列国,然而轻易发动战争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严重后果。”
他表情庄肃、语气温冷:“东方各国已经呈现迟暮之相——譬如楚考烈王即将离去、其继承人庸碌平庸,不足以为害,楚之权臣春申君黄歇已步入绝境,不足以构成威胁。”
韩震的目光转向齐:“再看齐国。君王深受小人所迷惑,盲目信任我国的盟誓,这种自信其实是一叶障目的表现。只要尉缭继续施压,留至最后再行解决。”
接着,目光转向韩国,“至于韩国,不过弹丸之地,攻灭只需一次进攻而已。”
谈及魏国时,他感叹其主之志却无奈国祚有限,“魏主抱志却缺乏时运相助;注定面临国亡的命运且花费不多时间。”
此时,秦王不禁打断,“这是何言?”。韩震继续分析说:“如果由王贲担任主将发起战役,虽然可以迅速拿下但恐会因手段激烈导致丧失当地民众信任。”
秦王显得颇为纠结:虽然可行但是绝对行不通。王贲怎可能使全城民心动荡?
“按照王贲习战法特点擅长以自然环境辅助,如果对付距离黄河相近的都城,必采用洪水淹没的方法!”这方法使韩震不寒而栗——无数生命在一场洪水中消失。
秦王同样内心震动不已:“确是有这样可能……”。
鉴于这一点,有必要重新评估秦国作战策略,“将军所述朕已悉知,还需改进的地方是哪里?”此时秦王仍饶有兴致,并未显示出深夜应离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