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朝晏想到适才大梁天子嘴里的那句学乖,清冷凉薄的眼眸像是浸了数九寒天的冷冽,愈发得寒意深重。
视线不经意扫过御榻上凌乱的被褥,男人有些颓然地躺了下来。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绣着龙纹的枕头上轻缓滑动,朝晏不知怎么的,想到江声的手。
那样的肆意妄为,让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朝晏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昨晚的某一幕场景突然浮现在脑中。
衣衫微散的君王在唇上抹开一色脏白,又俯身在他的唇上轻碰了碰。
寝殿中那种稠浓的味道已然散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安息香残留的幽微香气。
朝晏犹豫片刻,用手指贴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种诡异的热燥脏感让他有种侵略了对方的错觉。
怎么把那种东西……
皇极殿,江声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不再像之前那样碍眼。
今天主要议的是北方鞑靼骚扰边境的事,主战的人很少,更多的人以国库为由,再三提起现在不宜兴起战事。
上个世界,江声靠战功升到了上将,是联盟军眼中的杀神,现在竟然连仗都不能打。
江声心里憋屈得难受,想着一定要尽快教会他老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