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意萦绕的眼睛水雾蒙蒙,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钩子,勾得青年想要放下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将他们之前曾经有过的混乱和荒唐,在此时一遍遍的重新上演。
“谁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知道。”江声很坏心思地逗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欠扁。
朝晏见他这样装傻,气得暗自磨牙,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算是病急乱投医吧,朝晏有些强横地解开江声系得很不规整的领带,蒙在他的眼睛上,又在后脑处有些用力地打了一个死结。
少了对方压迫感十足的偏执目光,朝晏觉得情况顿时好了不少,他望着江声的面容,视线难得的放肆起来。
从被遮掩了的深邃眉目,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最后是水光微闪的唇。
“干嘛?”江声眼前一片黑,不过从上方有透下来的光,倒也不算全瞎。
“男朋友,你要亲自喂我吗?”
他的尾音勾扬,缠着笑意,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松散感,好似夏日清晨的热雾弥漫上耳畔。
朝晏盯着他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莫名觉得就算此刻对方失去了视觉,处于一种“瞎”的状态,也好像可以轻松拿捏自己,控制他的身体,他的喜怒情绪。
大概是还处于少年心性,不服输,朝晏想要扳回一局,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江总,你想要我怎么喂你?”
江声从漂亮老婆的语气中听出了挑衅的意味,他大概猜到了朝晏此时的心绪,就觉得肉包子竟然还真有主动打狗的时候,这结局肯定就是嗷呜一口,一去不复返。
“怎么喂都行,反正现在我瞎了,你得辛苦一点喂到嘴边,我才能吃早饭,谁让我是残疾人士,弱势群体呢?”
朝晏被这两个词说愣了两秒,视线不由得落在江声宽厚的肩膀上,接着是强壮的胸膛。
弱在哪里?
可是对方此时视觉缺失的情况是朝晏造成的,他又不想认输,解开那条领带,只能硬着头皮地抓住江声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
朝晏让江声的唇覆在自己的眼皮上,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喂了。”
江声也没客气,揽在朝晏后腰上的手凶悍地用力,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朝晏根本无法维持冷静,被这样对待,谁来也理智不了。
五分钟是他的极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赶忙推了一下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