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望着出现在眼前的老者虚影，陆凡顿时一愣。

“留影阵......”

“此乃留影阵，乃是老夫生前所留，后世弟子莫要惊慌。”

脑海中师娘的声音和眼前老者虚影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柳玲珑解释道：“这留影阵乃是法力凝结而成，你可以将它理解成视频录像。”

陆凡点了点头。

只听那老者继续道：“此阵，被我设下禁制，其中记录着老夫生平，非我鬼门弟子不能开启，你能来到此地，且触发这留影阵，说明你我师徒甚是有缘。”

“老夫名陈云，本是凡尘界鬼门七代弟子，追随师尊向明轩修道三十余年，二十凝气，四十筑基，时年四十七，师尊寿元断绝，与世长辞，老夫继任鬼门七代掌门，收一弟子，天资聪慧，名曲河，是为我鬼门八代门人。”

“六十一岁时，老夫求道寻仙，误入天门，来此修真界，此界广袤浩瀚，宗派林立，门派之争，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老夫于此界游历三十余载，最终结丹，小有所成。”

“这修真界人心险恶，老夫不想久待，可惜始终未能参透离去之法，再也不能回到凡尘界。”

“九十九岁时，老夫途径楚国河东县，河东大旱，饿死者无数，老夫心生恻隐，施法引动河西之水于河东，救助百姓，此举引得两名河西结丹境强者窥伺动怒，于河东屠戮百姓无数，以此为目的引老夫现身。”

“修仙界恩怨从不祸及凡人百姓，老夫怒极，斩二人于河东，震慑四方宗派，却不料此举，也为老夫日后埋下了祸根。”

“后老夫在河东县，偶遇一孩童，此孩童穿着破烂，无父无母，骨瘦嶙峋，一路沿街乞讨，老夫见其可怜，又颇具天资，若悉心栽培，日后定有作为，于是便收其为弟子，好生照料，可惜......老夫识人不慧，看走了眼......”

说这话时，老者摇头，双眸之中流出一道悲哀。

听到这里，陆凡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