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选者迷失在升级、提升权限的快乐中，给宇宙带来不尽的后备能量。

至于大湮灭，或者说大洪水，大过滤器，这些都是一个意思。你们不要再寻找外星人了，大过滤器就是宇宙一直沉默的原因，所有智慧生物必须通过这场考验，才能脱离蚂蚁一般的阶层，没有哪种高度智慧愿意接触蚂蚁文明。

每个尚未通过考验的人类，都是宇宙中孤独的游魂。”

小男孩没有开口，他点了方妙的额头，用精神把意思传达过去。

在方妙心里，只翻腾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边漫游星海，一边同小男孩交流，对方似乎对方妙很有耐心，在他的权限范围内，让方妙了解到另一层级的许多因果。

九级观察员确实是天选者，至少曾经是。小男孩和方妙一样，也是出身银河系的，只是他所在小星系的恒星不是太阳。他说方妙的未来曾施与他恩惠，无以为报，所幸现在他与方妙有缘结识，等送方妙回到正确的时空序列后，他会去过去寻找机缘再回报方妙。

这个时态混乱的表述让方妙云里雾里，不过没关系，先记下来，等日后再找聪明人一起研究。

方妙问未来她做了什么，能不能先给她提个醒。小男孩笑了：“现在告诉你，未来你可能就改主意了。这样冒险的事，可不是观察员该做的。好了，你有什么困惑或是需要帮助的事情吗？若是能为你做的，我希望能尽快了结这段因果。”

方妙想了又想。

最害怕突然被问想要什么，这会让选择困难症陷入困境。

若是普通人时期的方妙，可能一摞等身高的薯片就足够了。成为天选者初期，她想摆脱这个身份。后来，就是希望腿能变长。再后来，若是可以实现的话，她希望银河系都平平安安的，大湮灭不要来。

而现在嘛，她需要保留这个承诺，等某天真正遇上难以解决的问题，再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