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情况下才能灭灯，这个你得问问柳文远做了什么手脚，他试图吸收电线的能量，但他总是失败，于是他只能通过让我们去摧毁保险丝来达到目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那么频繁的摧毁保险丝的，而且据我的观察他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除了上次来找我。”顾倾寒不理解，几十年的灵魂生涯他看过太多电工来维修养老院的电力系统了，她已经知道什么是保险丝了，但是这个东西毕竟是实体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柳文远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生者世界的物品。

“献祭。”说到这个事情王长征把头低了下去。

“说来惭愧，他的方式是找一个噬魂者去保险丝那吸收电力，然后爆体而亡从而引起火花熔断保险丝。”

“那你惭愧什么呢？这又不是你控制的。”

“虽然不是我直接控制的，但是老朽我作为一名医生，活着的时候一生救人无数，到这里反而变得怂了，看到那么多噬魂者前赴后继的死亡我自己却不敢站出来就觉得自己是老而怯死。”王长征把头低下去，他知道说出这一切会被人看不起，但今天他还是决定亲自说出来面对这个心里一直存在的恐惧和对自己的盘问。

“那这么看来你们都是有意识的去牺牲，那怎么这么久都没轮到你呢？”顾倾寒问题一个接一个，她必须掌握好逻辑之间的关系，否则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昏迷的李凌泉不负责，况且要想后续对付柳文远知道的越多把握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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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如此，大部分噬魂者是可以被他操控的，即使你有意识，除非你没有完全变异完成成为一名噬魂者，所以即使你有意识都没用，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清醒，每当我们能量越充足的时候越清醒，能量越少反而意识会越淡，直到彻底失去灵魂控制权力。”

“并且不会轮到我们几个噬魂者的。”老者摇摇头解释道“我们是特殊符咒炼化出的噬魂者，拥有感染其他灵魂的能力，如果是被我们撕咬但是没被吞噬的话就会变异成噬魂者的攻击版本，也就是你之前打的那些，本体能量越多他就越强大，李凌泉之前和我说有个红眼的，那个就是屠杀过吞噬过很多灵魂了，战斗意义上已经是个小霸主级别的灵魂了，比别的噬魂者更残暴，更凶猛，更难被杀死，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连我们这些他们的‘感染先辈’都肆意攻击。”

“那只是进攻你们吗？不会进攻柳文远吗？像感染的回到墙内不是被其他噬魂者进攻发出惨叫吗？怎么现在还反过来了呢。”顾倾寒不解，这些事情她以前闻所未闻，但她仍带着三分敏锐，这个节骨眼上除了为她豁出灵魂的李凌泉其他人她谁也不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