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已有近千名仙人了吗?师傅您居然全都认识,真厉害啊。” 柳文远满脸惊叹之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费恩身上。此时的柳文远微微仰头,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在仰望知识渊博的长者。他身着一袭有些破旧的黑袍,那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长期处于灵魂状态的结果。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
费恩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身着白色道袍,那道袍一尘不染,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着。他的面容虽然布满皱纹,但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神秘。他轻轻捋着胡须,缓缓说道:“非也,这一千多个拂尘并非代表一千多位仙人,可能只有数十位。他们用过的拂尘在他们登仙后都可以算作是仙人拂尘,所以寻得这些并非难事。”
“原来如此。” 柳文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的黑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更显他的局促不安。“师傅您真是见多识广,徒儿受教了。” 他一脸谄媚地朝着费恩笑道。
“师傅,不知道您到时候能不能让我摸摸您这把拂尘?” 柳文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费恩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静静地看着柳文远,眼神如同冰冷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柳文远的灵魂,让柳文远感到一阵寒意。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如同上课时期老师看待做小动作的同学。
但此刻的柳文远已经慌了,没说就代表拒绝这是每一个成年人都默认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做一定程度上的找补。“师傅,徒儿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对这神奇的拂尘充满了好奇。徒儿知道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师傅您千万别生气。” 柳文远连忙解释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费恩因为他的冒失而惩罚他。
“师傅,您不开心我不摸了,您消消火。” 柳文远急切地说道,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满是惶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风中摇曳的枯叶。他的黑袍此刻显得更加黯淡无光,那破旧的衣角在风中无助地飘动着。
“师傅,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别当真,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请师傅责罚。” 柳文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费恩的眼睛。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师傅……” 柳文远还想继续解释,却被费恩的动作打断了。
当柳文远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费恩微微抬起手掌示意他闭嘴。费恩的手掌干枯瘦弱,如同枯树枝一般,上面布满了皱纹和斑点。但就是这只看似无力的手掌,却有着强大的威慑力。
然而,显然柳文远还沉浸在那种濒死的恐惧之中,他正手舞足蹈地道歉呢。他的动作慌乱而夸张,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拼命地寻求原谅。
“住嘴!脑子一点都不灵光,为师怎么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呢,还有半个时辰天雷就要落下,安静的等着吧。” 费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疲惫。
费恩凝息闭目,原地盘腿坐下,拂尘置于膝上。他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消瘦,仿佛一具干枯的木乃伊。他的白色道袍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虚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银丝在风中轻轻飘动。他的面容苍老而憔悴,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
其实费恩并不是生柳文远的气,在他看来,柳文远只是他实现长生一个阶段的工具罢了。人怎么会在意一个没有威胁的工具呢?只是自己时日无多,这最后的阶段也是他作为长生的代价,类似于蛇的蜕皮期,异常虚弱,通常修炼的人管这个阶段叫人蜕。这个阶段他要避开所有以往的敌人,躲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然度过,直至下一个吸取灵魂们的生命能源迈入下一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