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玉瓒父女俩在武安侯府内遭受了啼笑皆非的无妄之灾,但好在认亲宴进行得毫无差错。

正如武安侯所言,宴会一切从简,他仅邀请了族中的亲戚前来见证。吴浩然仅象征性地喝了两个小娃的茶,仪式便宣告结束。

但即便如此,林家马车在离开武安侯府时,小以宁与他家是干亲的消息也在权贵圈里传播了一圈。

无数人都知晓武安侯的三儿竟哄了新封的乐安郡主做干亲。

此举也让众人浮想联翩,让人忆起早已变傻的吴世子。

“没想到啊,那吴季礼成了痴傻之人,武安侯竟要将侯府送到无用的三子手里,看来虞王押错了宝。”

一间茶楼之上,晟景战正与一名陌生男子相对而坐,望着下方缓缓驶过的林家马车,它的后头还跟着好几辆车,上头皆载满了礼物,招摇过市,相当壮观,惹得路人为之驻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方才的话语便是那男子所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继续说道:“听说这乐安郡主一家来自乡野,她父亲还是个无名秀才,昨日我偶然遇见,果然是粗鄙无知的一家。古往今来,从未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青楼庆贺。若稍微有点见识,便应当知道想看歌舞,应当前往教司坊。这岂不是在说教司坊不如青楼楚馆!”

话及此处,男子又停顿了一下,疑惑道:“不过,倒也奇怪,这乐安郡主一家如此行事,御史台今日却未加提及。”

晟景战抬眸瞧了他一眼,淡淡解释道:“那刘洋的女儿与乐安郡主有同窗之谊,更何况皇上对乐安郡主甚是喜爱,御史台不会触及霉头。”

听到此言,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兴味浓郁的笑意:“看来皇上对那嘉禾郡主念念不忘,爱屋及乌了。”

晟景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未搭话,只是继续瞧着下方的车队,目及之处,竟有十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