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金管家说:“我记住了!金大叔”。
想起虎妞的厉害样,我心里一哆嗦!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一听,便知道是爹和娘回来了!
因为,娘走路的脚步声音很特别,我从小在娘的背上长大,而且我会走路后娘一直用个长布带子梆着我的胳膊一头绑在娘的腰带上,不论在家还是去地里给爹送饭、送农具.....
所以听习惯了娘走路的声音,就像两个“尖锥子”在移动...
真的是爹和娘,走进院子......
爹看见金管家在慌忙放下手中的农具,两只手在衣服上摸了摸手上的泥土说:“金管家你怎么来了,是为收麦子的事吗……”
“你也帮、少东家家赶一下麦,管吃五亩地一块银元,可以不”?爹和娘一听高兴地说;“可以,可以”...金管家便站起来告辞走出我家向村里的其他有劳力人家走去.....
太阳晒的人们不动都一身热汗,一点风也没有.....
下午,我和娘去看晒麦子、头上戴着大草帽,爹让娘坐在石碾子上,我和爹用“木头大铲”翻动着金黄的麦子,我看着爹被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那泥土麦草混合的汗珠,更显示的爹的健壮和辛苦。
也能看出爹的那种无法形容的高兴,因为收成好!
不远处是虎妞家和狼娃家的人,也在忙着晒麦子,虎妞没有过来,她也戴了个大草帽,穿着一件花布衣服,虎妞跑到娘的前面只是叫了一声我婶,就又跑了回去,忙着手中的木锨翻金黄的麦子.....
晚上爹和我把一口袋一口袋的麦子背回家,看着娘认真的把拾着地上每一粒麦子,然后放到一个木盆里,我也去帮娘去一粒粒的拾,爹也在拾;我抬头看见所有的乡亲们都或扛或背把一口袋一口袋的麦子拿回家,然后又在自己晒麦粒的地方拾起一粒粒遗落的麦粒。
忽然听见娘说:“宝憨儿,你饿了吧,拾完这些麦子,明天娘磨点白面给我宝憨蒸白面馒头吃”......
我高兴的说:“好”!
一年吃见不到两次白面馒头,不要说吃了;我又想起那天在彭地主家吃的白面馒头,猛然想起了少奶奶郑婶的微笑和她的高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