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且不说龙国人信神，想来讲究不奉无用之神的原则，就算是神仙也得乖乖上班打卡。这么多年来，别说是外地，就是当初在长安当地，我好像也没看到有什么人虔诚信仰凤王的。

“凤王流传的那些故事，与其说是被当成了神仙，不如说是单纯的历史文化角色。没有信仰，自然也得不到力量的加持。

“而且，本就虚构的神仙，因为没有真人，反而能让人保持一份敬畏。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对其求的无非是个心灵寄托、心理安慰、精神共鸣啥的。而凤王就不一样了，凤王秘境都摆在那里，可供人参观了。

“人们都明确知道凤王是真实存在的宝可梦，神秘和不可捉摸的底色被扒掉一层，逼格大减。如果凤王自己愿意时常展现自己的威严或恩泽，老实上班维系自己的信仰地位的话，倒还真不会缺少看在祂这神仙务实的条件下，愿意诚心供奉的。

“可惜凤王这照相鸡，摆烂了上百年，深居简出不知道多久没露面，多久没显灵了。最近一次的大型演出，估计还是和李世民那会儿。现在，这也算是鸟走茶凉了。

“那么，要给青龙他们也弄一些信仰试试吗？

“从凤王的例子看来，这信仰之力的条件还挺高。光是相信和认同都不够，必须得是多少虔诚些的信奉、崇拜。这就有些难搞啊，在其他国家搞搞还行，在国内这不成邪教组织了嘛。

“而且，似乎信仰之力也不是没有副作用。小说里，信仰之力一般都带着，来自众生信徒的杂念，因信仰而生的力量，也会因信仰、崇拜和祈盼，成为枷锁和扭曲的束缚。”

苏狄看向瑞珀尔宼拉。

就像现在眼前这位，苏狄猜测着：“很难说，瑞珀尔宼拉如此执着拯救宝可梦众生，没有因为他接受宝可梦们的信仰的原因。因为瑞珀尔宼拉接受了，诞生于宝可梦们祈盼的信仰力量，所以就像祂自己说的，也肩负起了这份责任，他不愿放弃，也放弃不了。

“不管他行动之中动力的来源，是祂自己心甘情愿的成分更多，还是被信仰胁迫得更多。毕竟祂自己的主观意志，可能也或多或少被那些信仰中的观念倾向所扭曲，当时人自己根本分不清。”

苏狄皱着眉，脑海中思索纠结着。

而不敢随意探查他思想的瑞珀尔宼拉，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的一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