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的愣神,则是因为宜修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
甄嬛是贵人,安陵容是答应,即便是真的抢了恩宠又如何?皇上只有一个,嫔妃们进宫自然要争宠的。
更何况,皇上的意思怎么是区区一个贵人可以拒绝的,哪怕甄嬛是纯元皇后的替身大概也是不行的。
而且,哪有一个贵人屈尊降贵去给一个答应赔礼道歉的道理?
宜修觉得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真的很奇怪,包括今日一早刚听到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是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便是所谓的好姐妹?’
剪秋跟在宜修身边这么多年,见宜修也有些奇怪。
“皇后娘娘?”
宜修回过神,拿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无事,只是想到了些旁的罢了。”
宜修放下了茶盏,开始反思自从一个多月前自己失去写了那册子的记忆后的点点滴滴。
冷汗从宜修的额角流下,难不成这是撞邪了?
原本宜修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更高的位置,为了一个‘嫡’字,她杀了自己的嫡姐,残害皇嗣,不停的找华妃的麻烦,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现在的宜修,每天看看账养养弘历,早上听后宫的妃嫔们斗斗嘴,一切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也失去了对那个位置的执着与追求。
“剪秋,本宫记得,自皇上登基以来宝华殿还未曾做过大法事吧?”
“回皇后娘娘,未曾,倒是照惯例念过两场经。”
“安排一下,来月做一场水陆大法事吧,一年了也给宫里去去晦气。”
宜修觉得一切都奇怪得很,她觉得自己就跟被别人附身了似的,不做场法事怎么都不安心。
之后的半个多月,几乎每隔一日或两日安陵容便会在请安后留在景仁宫中,陪着宜修说说话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