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明知故问:“惠嫔这是何意?”
沈眉庄起身行了大礼,单膝跪在地上请求道:“皇后娘娘,莞贵人与庆嫔并不和睦,如今又身怀有孕,嫔妾怕……”
“怕庆嫔会谋害皇嗣?”宜修眯眼看着沈眉庄。
沈眉庄听出宜修话语中带了一些怒意,却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臣妾并非此意,只是怕莞贵人会因为与庆嫔有不愉快……而动了胎气,终究是对皇嗣不利,还望皇后娘娘能收回成命。”
“惠嫔!”宜修声音已经有些冷了。
“且不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容不得旁人置喙,即便可以更改,难不成你要本宫去跟皇上解释,莞贵人究竟是如何与庆嫔不睦的吗?”
“……”沈眉庄一时间无话可说,却还固执的跪在地上。
宜修叹息一声,揉着额角面上满是疲惫,“唉,坐吧。”
沈眉庄又坐回了榻上,似乎这时才发现宜修的面色不是很好,“皇后娘娘您这是……”
宜修摆了摆手又由剪秋伺候着喝了碗汤药,吃了一颗蜜饯,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本宫知道你的心思,可惠嫔本宫也要提醒你,且不说这是皇上的旨意本就不容置疑,便是真的能劝说皇上收回成命,你当真以为对莞贵人就好吗?”
沈眉庄面露疑惑,“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碎玉轩那个地方紧挨着御花园,夏日还好能凉爽些,可到了冬日那里最是阴寒。”
“本宫身子不好满后宫都知道,入冬之后更是精力不济,想护着莞贵人护着皇嗣有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以为本宫便甘心看到皇嗣为人所害?!”
“莞贵人这胎因她身子弱也就怀的艰难,本宫若顾不上她,单凭你一人能护得住这个孩子吗?”
沈眉庄面上还是带了些犹豫,“今日一早嫔妾去碎玉轩查看迁宫事宜,莞贵人便颇为忧虑,也是因此臣妾才来求皇后娘娘的。”
宜修叹了口气,“惠嫔,皇上说得对以莞贵人如今的身子若无人日日照看着,便是她自己的身子也要被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