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这时候才发觉胤禛有些奇怪,若是往常这事已经关乎到了前朝关乎年家,胤禛是断断不可能信任后宫中任何人插手此事的。
即便是后宫事,也有苏培盛可以去查,毕竟她这个皇后再是看上去仁慈平和,可胤禛是知道的,自己只是为着朝政忍耐罢了,做出‘皇后’该做的抉择。
既然只是忍耐,胤禛就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相信她,让她在这里插手,否则一旦自己有什么心思在这时候动手脚……
宜修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胤禛,“臣妾记得皇上说过,若是这事事关前朝……”
依旧是话只说一半,可意思表达到位了。
宜修想用这事提醒胤禛,这事早不是就有定论么,如果事关前朝就不用她插手,怎么这会又改变主意了。
“世兰虽说跋扈些可到底也不至于阴狠至此,朕总得这里面有蹊跷,旁人朕信不过,此事只能有皇后来查朕才安心。”
胤禛想的是打草惊蛇引蛇出洞,他倒要看看宜修究竟要怎么查,查什么。
“皇上是想让臣妾查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宜修依旧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胤禛。
“不是臣妾推诿,当初周宁海的口供臣妾也看了,数月前的家书便是周宁海那般受华妃信赖,都不知其中内容只说是寻常家书。”
“皇上您想,若是那信中当真涉及甄家之事,华妃可会在宫中留着信中具体写了何事的证据?若只是普通家书,想必更不会有谁记得了。”
“臣妾惶恐,当真不知此事要如何查起。”
“好吧,安置吧。”
胤禛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宜修就是咬死后宫中查不出来不松口,他自然也就没办法借此探听什么。
第二日胤禛照常去上早朝,剪秋伺候着宜修起床梳洗打扮。
“剪秋,本宫总觉得皇上昨儿话里有话的样子。”
宜修透过铜镜反光,看向身后站着给她梳头发的剪秋。
“娘娘是疑心皇上有所怀疑?可当初的事咱们并未做任何手脚,皇上怎么也不应当怀疑到娘娘头上才是。”
剪秋手巧的给宜修盘好了头发,又开始搭配头面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