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的话让齐妃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弘时和弘曕之间年岁差着太多了,且不说有没有争抢的可能,即便真的有等弘曕能入朝了,朝堂上弘时也早就能站稳脚跟。
她李家虽说也是汉军旗下伍旗,可到底还是有人入朝为官的,跟安陵容的母家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齐妃总算是露出个笑脸来,“还是娘娘最疼弘时。”
“本宫自然疼爱弘时,可你自己也要立得住才好,方才敬嫔一句话你就慌成这个样子。”宜修把敬嫔拉下水其实也是在给弘历找机会磨砺自己。
这会胤禛还年轻,即便弘时和弘历之间有些争执或是矛盾他也还有耐心去教,而不是只剩下疑心。
这会不赶紧让弘历磨炼一二,难不成还要等着胤禛老了以后去惹眼么。
齐妃听了宜修的话刚露出来的笑脸,眉头又皱了起来,可到底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对敬嫔和弘历防范更多了。
终于送走了齐妃,宜修回到东暖阁榻上,喝着热茶。
“娘娘何必如此抬举庆妃,还要为她费心。”剪秋说道。
倒不是剪秋觉得安陵容抬旗对宜修或是弘历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而是觉得根本没必要为安陵容的事费心力,她是单纯的心疼宜修罢了。
“她向来听话懂事本宫也不过多说几句话的事,若是当真封了贵妃,只怕本宫才是有的费神费力。”宜修放下茶盏。
“可奴婢看着如今娘娘也一样是费神。”剪秋说道。
怎么可能不费神呢,实际上即便不管这次安陵容的事宜修也依旧有很多事要布置要费心。
“本宫记着这几年方佳氏和郭络罗氏过年过节都有年礼送到族中由族人转交过来。”宜修胳膊戳在引枕上,略放松了些身子。
见宜修把话题扯开,剪秋也没继续纠结方才的事,“回娘娘,是有这么回事,方佳氏自从淳嫔去了年年都有年礼送来,郭络罗氏则是年结都送些节礼进宫给娘娘和太后娘娘。”
“把方佳氏第一年的礼单和今年的礼单取来交给绘春,让她想办法递给弘历去。”宜修说道。
方佳氏这些年跟乌拉那拉氏走还算近,说来也是因为宜修最小的弟弟五格跟方佳氏的嫡幼子关系莫逆,官场上倒是没什么往来。
至于郭络罗氏会送礼来给宜修则是因为朝瑰公主和亲的事,原本按着胤禛的意思要早些嫁过去,宜修说好歹都是公主不能厚此薄彼这才推迟了些时日,刚好赶上老可汗去世嫁给了新可汗,郭络罗氏念着宜修的好处自然也就跟她多了些年礼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