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已经很久没见宜修练过字了,回忆起来似乎上次是两年前还是一年前,突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宜修就迷上了下棋。
之后是点茶,在之后是插花。
剪秋拿起那张纸,走到火盆前把纸点燃,火苗很快就吞噬了整张纸面。
“皇后娘娘。”江福海从门口走了进来。
宜修一笔就顿在了纸上,污了一大块纸面,抄了有小一半的一篇心经,就这么废了。
剪秋也是被江福海吓一跳,火都差点烧到手上,赶紧把纸没烧干净的部分都扔到火盆里。
宜修真的是用了很大力在捏着那根笔,才忍住没把笔摔到江福海头上。
“说。”宜修压抑着无名火。
江福海一缩脖子,他突然觉得脖颈有些凉凉的,“皇上请皇后娘娘到养心殿,有要事相商。”
宜修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扶着剪秋的手起身,走到江福海身边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本宫记着又有两年未曾行过水路大法事了吧。”宜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福海打了个千儿,“回娘娘,有两年了。”
“春日前着人在宝华殿行一场水陆大法事吧,把本宫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也带去供上,本宫想抄些佛经献给太后。”
刚迈出一步,又顿住,“江福海,你也去。”
随后才出了景仁宫的门,一路往养心殿去了。
江福海听了宜修的话一时没明白宜修的意思,供上笔墨纸砚,再用供过的笔墨抄些佛经倒是常见,可宜修说让他也去。
去哪儿?去参加水陆大法事?还是去主持水陆大法事?总不能是把他也供上去吧?
江福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嘶,有种人头要掉的感觉,一嘬牙花子赶紧忙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