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可以说是白话诗的成熟和杰出之作,比胡适之以往的那些诗作高出了几个档次,简直就是一种“降维打击”。因此,从一开篇就抓住了几人的眼球,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等到读罢,王国桢说道:“适之,这首白话诗意象深远,是谁的大作啊?你要是能写出这样的作品,我也不至于那么否定白话诗了。”
胡适之还没来得及回答,刚才念诗的陶孟和已经注意到了作者一栏。他惊讶地说道:“竟然又是李斯年的作品!适之兄,这首诗与你之前推荐的那位徐智摩的诗各有特色,都是白话诗的佳作啊。你倡导的诗社算是有着落了,多了两元大将啊。”
王国桢迅速抢过杂志,目光定格在作者一栏,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外甥,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蒋梦麟则感叹道:“《西方哲学史》、《估《学衡》》、《致橡树》——一部哲学史着作,一篇杂文,一首白话诗,杜威教授给我们北大推荐了一个怪物过来啊。”
此时,被几位北大教授称作“怪物”的李斯年还毫不知情,他还沉浸在旅途的惬意之中。时而陪李雅琳欣赏下沿途风景,时而和徐智摩讨论下文学创作,再写下几句文绉绉、半文不白的诗句,一路上倒是挺有情趣的。
李斯年三人沪上出发,先乘坐沪宁铁路抵达历史悠久的金陵城。之后,他们渡江来到浦口,转乘津浦铁路,踏上了前往天津的漫漫长路。这段旅程长达一千公里,火车需要整整24小时才能抵达天津。在天津稍作休整后,他们还需换乘京津铁路,再经过大约七小时的颠簸,最终才能抵达北京市西南郊的芦沟桥。
火车轰鸣着穿越辽阔的田野,车窗外的景致飞速流转,像一幅流动的画卷,令人目不暇接。在火车的包厢内,暖黄色的灯光下,李雅琳静静地坐在窗边向外张望着,李斯年与徐智摩则相对而坐,正兴致勃勃地交流着写诗的心得,讨论着白话诗的写作技巧。
李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有些无奈地抱怨道:“我说智摩兄啊,你总是拉着我讨论这些诗作干嘛呢?我写那几首诗纯粹是为了讨老婆欢心而已,我的真实水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番话引得坐在窗边的李雅琳投来了一记白眼,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去。
李斯年的潜台词是:自己写的几首诗里面还有一半是找你徐智摩买的,我写诗什么水平,你难道还不清楚么?
然而,徐智摩却并未直接回应他的抱怨,而是拿起了一个笔记本,翻开后说道:“斯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就写了《致橡树》这一首像样的诗作呢。但是当我看到雅琳整理的这本《给李集》后才发现,你写的《最浪漫的事》、《青花瓷》、《一棵开花的树》、《断章》以及那首英文诗《My Heart Will Go On》都让人惊艳不已。这些诗作读起来情感真挚、回味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