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琳被这一声“师娘”闹了个大红脸,生气地在隐蔽处狠狠地掐了李斯年一下,以示惩罚。
李斯年哈哈一笑,开了个玩笑之后,说道:“雅琳,别生气嘛。对了,刚才祥子就是和从文撞到了一起,从文现在住的地方出了点问题,我想这两天就让他在咱们家住吧。”
李雅琳答应下来。
进入屋内,李斯年看到祥子已经上好了药,胳膊上缠着绷带,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李斯年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他放松,说道:“祥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都是自己人。”
祥子低着头,声音低沉而充满歉意,“今天都是我的错,摔了先生。先生,您还是另找人吧!这个月的工钱,您留着收拾车吧。车把断了,左边的灯也碎了块玻璃,不过其他地方都还好。”
李斯年听了,眉头微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好地工作,也没人说要辞退你啊。难道是你自己不想干了?”
祥子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个拉包月的,摔了人,碰了车,我实在是没脸再……”
祥子虽然只是个社会最底层的拉车工,但是做人做事却很是硬气,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的情绪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但内心的自责和愧疚仍然难以消散。
辞事,让工钱,在祥子看就差不多相当于自杀。可是责任,脸面,在这时候似乎比命还重要,因为摔的不是别人,而是真正将他当人看的李先生。
李斯年看着祥子坚毅而充满愧疚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温和地安抚道:“祥子,别太自责了。我就是摔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今后小心一点就是了。你快点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晨还得拉太太去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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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也在一旁跟着劝道:“祥子,你就放心吧。先生和太太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先生既然说不是你的错,你就别再别扭了。”
直到李雅琳也跟着劝了两句,祥子才终于打消了辞工的念头,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务必要好好拉车,以回报先生对他的信任。
李斯年又对王婶吩咐道:“王婶,麻烦你把东厢房,紧挨着敬业的那间屋子整理一下,让从文暂时住在那里。”
随后,他转向沈从文,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从文,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先在我这里安顿下来。晚上可以慢慢思考一下你未来的规划,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我们明天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