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劝两句,人之常情嘛,总不能老是给你守寡啊?
看曾铁军的年龄推测,他老婆年龄也不会很大。
这都什么时代了,早晚会走那么一步的,早点晚点,差别很大吗?
但是这话,蔡根想了又像,实在说不出口,太腻歪了,比豆包都沾牙,也烧心。
“爷们儿,我也想把这事看开,我都死了,还要求人家什么呢?
我儿子能健康茁壮的成长,我老婆能幸福快乐。
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吧?”
蔡根都快哭了,大哥,你别问我了,我没法说。
你要是真那么想了,也就不用问我了,你再逼我,我就哭给你看。
看蔡根便秘的表情,曾铁军也没真的想蔡根回答。
“但是,一想到,在不久得将来。
有那么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陪着我的老婆,花着我的钱。
对,拿命换的钱。
住着我的房子,让我的儿子跟他叫爸爸,我的心里过不去呢?
爷们儿,换成是你,你能过去了吗?”
按照常理说,蔡根应该回答能。
按照心理疏导的角度,蔡根也应该跟曾铁军说能。
但是,蔡根把嘴都张开了,这个能字,就是说不出口。
不是说头发是绿色,心里就能那么大度,无论生死。
自私也好,狭隘也罢,这个问题太挑战人性与道德尺度了。
岂止是残酷,简直是残忍。
“老弟,事已至此,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下辈子重新来,好不?”
这是蔡根能说的,最实际的话了,虽然也很无力。
曾铁军不依不饶,对于刚才的问题很执着。
“爷们儿,你说这些都没用,你就说你,能不能把这事想开?
算了,你能不能都是你的事儿。
反正,我这段时间,想清楚了,我不能,我过不去,我想不开。”
完了,现在曾铁军的状况来说,就不是情绪化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