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着生无可恋的朗嘉豪,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似的。
原来看似粗糙的汉子,内心如此丰富。
在萨满教内部,经过多年的承受,也有了很多不同的声音。
蔡根不用里理智的分析,都觉得合情合理。
祖辈为了一个崇高的目标,舍生忘死,投入了自己的人生,无可厚非,不过顺带着捎上了子孙后代,就有点不太讲理了。
谁不是活一辈子呢?
谁的人生又不值得尊重呢?
为了表达自己的尊重,蔡根用手轻轻的把朗嘉豪的眼睛给合上了。
既然那么累了,闭眼吧。
既然承受不住了,歇歇吧。
蔡根的举动,深深的感动了朗嘉豪,一股热泪夺眶而出,混合着雨水蹭了蔡根一手。
顺手甩了甩,突然抡到了一个闹茸茸的脑瓜子。
蔡根扭头一看,竟然是奎牛的后脑勺。
此时,奎牛与熊海梓整对面蹲着,互诉着衷肠,对其他的战斗,视而不见。
蔡根把头凑了过去,他俩有啥共同语言吗?
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吗?
不对,上次在长白三见过一面。
那么第二次见面,就已经发展到,一起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人生地步吗?
“老牛,你也别太悲观了。
之所以没有带上你,并不是你没有资格。
而是你当年太小了,还没发育,没有承担的能力。
真正悲哀的是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我咋就感觉,有点配不上那个蔡团团呢?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自信了呢?
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我不应该手拿把掐吗?”
熊海梓一边安慰着奎牛,一边在地上画着圈圈,用圈圈的深浅,表达自己的情绪。
奎牛表情也很沮丧,在熊海梓的圈圈旁边,画了一个更深的圈圈。
“小熊,你的起点太低,蔡根儿子起点太高。
从基因还有血统方面考量,以后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凄惨异常,绝对不会平凡。
你自怨自怜也没有用,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综合实力,才能够拥有更多的筹码。
听你的意思,道教不是把宝压在你身上了吗?
还不够你臭屁的吗?
日后再说吧。
我才是真的无解,第一趟车没赶上,哥哥姐姐都混了个主角。
第二趟车上错了,结果当了配角,憋屈死了。
第三趟车遇上蔡根这样的货,咋就看不到什么亮呢?
难道说,我注定是一个命运多舛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