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难处,不得已才收了柔则没错,可事实是他多了一个女人。
当然他根本没想过碰柔则,但他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因此面对竹息,他自觉矮了一头,感觉做错了事。
可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磨磨蹭蹭还是找竹息来坦白。
竹息看他那副踌躇样,内心就舒坦了。
得知消息时,竹息她相信四阿哥不会背叛她,可心里该有的不舒服还是有。
现在看四阿哥不知做错的样子,就等他和自己解释了。
“姐姐~”,一进来四阿哥就嗲嗲的撒娇喊竹息。
竹息坐在梳妆桌前一动不动,四阿哥又赶紧扯扯她的衣袖。
“好姐姐,好姐姐,我这是真的没办法”,提到柔则,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竹息通过镜子看的一清二楚,事实上她气的重点不是柔则,而是四阿哥,她当然知道四阿哥不喜柔则,可四阿哥不与她提前说一声,等她知道时已经尘埃落定。
“嗯,奴婢知道。”
四阿哥知道竹息是真的生气气急了,收起嬉皮笑脸,站她身后靠在她的肩膀上,与镜中的她直直的对视,神情严肃,“姐姐,你在我这,从来不是奴婢。”
竹息对他的目光不闪不躲,“我和奴婢有什么不同,不都要等你下发指令吗?”
四阿哥被她的目光刺伤,“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柔则的事你和我说过吗?”
竹息这才说到重点。
四阿哥委屈,“你又不信我!我今日才让苏培盛告知的她,那时候你还没起床呢!!!我这才回了院里就来安慰你了!”
听完竹息原本生气的情绪维持不住了,表情讪讪,看来这次真是冤枉他了。
立马回搂着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一句最好了,可不够,四阿哥原本搂着她腰的手放回原处,就这样挺着身子让她抱自己,他才不要再抱她呢。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
竹息直接站了起来,踮着脚,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又一个的吻印在四阿哥的脸上,也印在四阿哥的心上。
心软了,神色也柔和了,“哼,姐姐总是这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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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息知道他是气消了,但是还闹着别扭耍着小脾气,顺势示弱。
竹息眼眸里蓄起了泪花,仰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我只有你,总是为你患得患失,总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让我害怕,我就是,我就是太爱你了,太怕失去你了。”
竹息刚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忘了四阿哥不是她以前交的那些男性朋友,自己的荣华富贵全系在四阿哥一人身上,她竟然敢质问自己的衣食父母!
幸好四阿哥没和她计较。
“平日我在院里,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只能看些话本子解解闷,没有人玩,没有的玩,我的情绪,全系在你身上,你回来了,我才有喜怒哀乐,你走了,我只能枯枯的等你。”
一番话,说的四阿哥心间发酸,原来竹息爱他爱的那么深,原来竹息平时那么无聊。
自己对竹息的关注还是少了,否则这些事哪还需要竹息说他才知道。
“姐姐你放心,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我的诺言,永远作数。”
四阿哥第一次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虚,没有说服力。
可现在的他,也只能这样说,给不了竹息任何实质的保障,但是以后,他会证明给竹息看的。
做承诺的人都觉得虚,听承诺的竹息自然也知道这话虚,可现实是,在清朝,皇子愿意真心说这些虚话,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男人的承诺是阶段性的。
或许有朝一日,四阿哥会腻了自己,竹息也一直为离开他做着准备。
竹息只能无奈叹气,“唉。”
二人紧紧相拥,身体亲密无间,心却有着隔阂,虽小,但存在。
这样好一会儿,四阿哥才搂着竹息往里间走去,与她仔细说了说自己的为难。
其实竹息早有预想,既然不是四阿哥自己想,那就是外部的压力。
四阿哥只是一个光头阿哥,能抵御多少风险,乌雅氏一族虽低微,但到底是他母家,总能帮衬他一下,但现在已经倒了,虽得康熙一点怜惜,也就一点点罢了。
果然听说是八阿哥蠢蠢欲动等着算计他,竹息不觉得有多意外。
二人畅谈一番过后,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