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笑道,“爸爸,你怎么成哲学家了?说这么悲观的事干什么?”
托德摇了摇头,“你们不清楚的。”
“曾经我站在伍尔夫汉普顿,以为这里就是世界的全部,但是后来我去了伦敦,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小城市。”
“当时我看着狼队在第一级别联赛踢比赛,根本不会觉得珍惜,因为当时的我觉得这种情况不会有变化,下一场比赛还是会到来。”
“直到我们真的降级的那一天,我才发现原来在第一级别联赛踢球是一种值得珍惜的事情。”
“在肯尼·杰克特来了之后,我以为我们真的很有机会一举冲上去,我以为肯尼· 杰克特就是那个人,他会在狼队执教10年。”
“但是他还是下课了。”
“现在魏乐来了,他很好,他比肯尼·杰克特好很多,但是我相信,他也会有离开的一天。”
托德说‘离开’这个词的时候,说得很困难,他不想这么说,但是他清楚,这一天总会到来。他顿了顿,意识到气氛有些太严肃了。
“好啦,倒也不是什么严肃的大事,可能是我最近太敏感了。”托德笑起来,总结道,“孩子们,我想说的并不是要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地过日子,而是……对任何所见所得都要珍惜。”
托德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喝完了的啤酒罐,刚想再拿一罐。
“说好了两罐的!不许再拿了!”大儿子伸手制止,托德愣了愣,这才把啤酒罐放下,“好吧,那两罐就两罐吧。”
狼队的更衣室里,魏乐看着球员们哭笑不得。
“你们呐,唉!”
球员们纷纷愧疚地低下头,等待着来自魏乐的狂风暴雨,最后,却只等来了一声叹息。魏乐实在是绷不住笑了。
“你说说你,若塔,离球门五米,你让我上去踢我都能踢进的,你给它打飞了!你是对梅开二度有多么大的抗拒啊!”
“你还笑,阿尔米隆,你现在还有力气笑?看你射门的那个力气我感觉都像是给守门员传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