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脸上的悲伤仿佛是要溢出来了一般，倒是柳溪颜一脸平静。

海棠看着王不休，大大的眼睛中泪花涌动，她鼻子抽了抽：“哼，公子，我才不会像你一样骗人呢！”

“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花月了。”

“那片小小的天地就是我的一切。”

女孩脸上依旧柔美，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悲戚：“我父母的样子我记不得了，只知道那个时候我叫丫丫。后来我在花月船上，跟着容嚒嚒学针线，学舞蹈，学弹琴唱歌，我脑子笨，时常学不好，就被罚的没饭吃。”

“她会把我关到小黑屋里，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我不听话，学不好，她就会把我关进去，我的天地只有那么大。”

“却好小好小。”

她的声音越加的低沉，她双臂抱着双腿，似乎这样更有安全感一些。

“我把容嚒嚒教的都学会了，她那个时候夸奖了我一句，我好开心，好开心，开心了一个星期。后来，她让我去接客，我看见过有小姐妹因为接客被折磨死的有好多，我好害怕，我就跳船，我跳了一次她把我抓回来了，我跳两次，她还把我抓回来了，最后她不让我接客了，反而更加严厉的训导我跳舞，唱歌了。”

“我偷偷攒下好多好多钱，公子，你不知道吧，这么多钱我攒了十年呢！我把客人打赏的小费偷偷藏在我的鞋底，晚上一遍一遍数着，等着哪位公子能看上我，把我赎走。他要钱不够，我再偷偷地把我攒的钱给他，他就不会为难了。”

“这样他就会很爱很爱棠儿了，对吗？公子。”

她明晃晃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王不休，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被她藏在眼里。

王不休微微一怔：“会很爱你的。”

“那，公子，你会爱棠儿吗？棠儿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了，棠儿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