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兄,昨日我已雇人大闹了将军府,可是给你争取了不少时辰。这梅园既是内兄送予晟儿的私产,我自然是不能在此时随意进出,不知内兄可做了万全的应对?”
林靖澄此言一出,更是惹得韦氏兄妹俩不禁蹙眉。
“妹弟也应知晓,仅是半夜的功夫,如何能将明园中的证据处理干净的同时,还能将暗道封好?能将明园中的污糟事处理干净,已很是不易。”
“仅是暗道塌陷,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林靖澄细细品了一口这龙井,挑了挑眉问道,“内兄,不喝一杯吗?”
韦晟心里一虚,一脸不耐烦的回绝,“不喝不喝!我哪有你般这闲情雅致。我且问你,那王姓商人的下落可有眉目?”
“内兄可说的是王翮?”
“没错!”
“毫无踪迹。”林靖澄摇了摇头,又好奇问道,“听闻孙公公就是从他手中买走的明园,据说交易当晚,就连夜迁出长安城,便再也没人见过。怎的,内兄可与他有交情?”
韦晟更是有些心虚,驳斥道,“我?我怎会与他有什么交情。他不过是个商人。但梅园毕竟通着明园,此时若不找出王翮将其捏在手里,被有心之人利用,还如何能保全这俩孩子的性命?”
“内兄且宽心。王翮失踪,只会对我们有利,你若没有把柄落在外人手上,便不会有什么差池。”林靖澄依然觉得此事仍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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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韦俨稍稍犹疑,可终究还是和盘托出,“昨夜,我家那混账东西透露,这明园中还有一座暗室。”
“暗室?”韦氏莫名的察觉到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昨夜林明德怕是还隐瞒了一些事。
韦俨有些忐忑的说道:“晟儿透露,早前明德与他在那暗室中玩乐,曾失手弄死人。”
“什么!”韦氏拍案而起,嗔怪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如此糊涂!玩乐归玩乐,怎么还弄出了人命?”
此时的林靖澄终究是慌了,手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冒汗。
韦氏忙追问道,“兄长,那尸体处理了吗?”
“自然。晟儿说了,他亲眼看着处理,没留下什么破绽。但是那间暗室,却未曾找到。”
韦氏大惊失色,心中暗想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再次追问,“兄长,按图索骥都没有找到此暗室吗?”
韦俨无奈的点了点头,脑颅犹如炸开了似的头痛,“据晟儿交代,起初,晟儿与明德皆是在阁楼之上玩乐。但后明德临时起意,命王翮再辟了一间密室,也不知此次地动,这间暗室是否塌陷。晟儿还说,此处先前应是酒窖。”
韦俨刚说罢,便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怎能忘了此事!明园的图纸在工部和京都府衙应有留档。若能拿到此档案,便能找到那间暗室。”
但眼下,韦俨只能无奈的低喃,“暗道已毁,为时已晚。”
林靖澄乍然说道,“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妹弟已有主意?赶紧说来听听。”
现下的明园便是烫手山芋,韦俨此时不得不依赖这高居尚书令之位的妹弟。
“内兄应当了然,明园事发不过是这几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