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衣服上发现了磷粉和酒,起火原因是酒和磷粉导致的自燃,但无法判断死者是被人谋杀还是只是单纯的因火烧而导致的死亡。”
郑豆豆道:“先将尸体拉回府衙。”
郑豆豆租了一辆牛车,和路十三一起将尸体拉到了东京府衙。
今天值夜的是丙三,他见郑豆豆拉了一具尸体回来,道:“你这是什么运道?”
郑豆豆道:“我也不想,可是遇上了总不能不管。”
路十三之前只是对尸体做了初步检查,现在还需进一步查验尸体,郑豆豆索性也不回去了。
她对丙三道:“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夜。”
最近大家忙着收税赋都累坏了,见郑豆豆如此说丙三也不客气,“那就谢谢你了。”
查验完尸体已是两个时辰后,路十三从验尸间出来的时候郑豆豆已趴在床上睡着了。
路十三替郑豆豆翻了个身让她躺着睡,又拉了薄毯替郑豆豆盖上,然后在床的另一头也和衣睡了。
第二日早上,郑行早早来了府衙,见到还在睡的郑豆豆和路十三气笑了。
昨晚他一直在担心郑豆豆和路十三为什么没回去?没想到她们二人跑到府衙来了。
路十三被郑行的动静惊醒,她轻轻起来到外间与郑行说道:
“昨晚我和小豆子回去的时候遇到一个自燃的人,我们将火扑灭后人已死了,我们只得将尸体拉回府衙。”
郑行道:“如今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怎么又死人了?”
郑行随路十三去了验尸间。
路十三将验尸的情况同郑行说了:
“死者胃中还有酒水残留,说明他死之前喝过酒,再加上他身材肥胖、衣服上又有磷粉和酒水,所以才会自燃。”
“能证明他是误亡还是被谋杀吗?”
“如果磷粉是他人故意酒上去的就有可能是谋杀,否则只能断定为误亡。”
郑行真是愁死了:“税赋还有一大半没收上来,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流年不利。”
一个脆嘣的声音传来:“什么流年不利?你当了二十多年衙役见的死人还少吗?”
说话的是郑豆豆。
她醒来后不见路十三便找了过来,正好听到郑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