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还过得去。
那些大户人家和官衙买茶是直接和邹记定,无论买多买少都与我们业绩无关。
那些来向邹记进货的商贩也与我们无关,只有像姑娘这样来买茶的人才算我们的业绩。”
郑豆豆想了想道:“茶主要是大户人家和官衙消费,像我这样上门的人不会太多。”
“还是姑娘通透。
我是因为拼了命创业绩每个月才能得个四两银子左右,像三条、四万每个月二两银子都困难,勉勉强强糊口。”
郑豆豆又故作好奇道:“有许多商贩向邹记进货吗?”
“嗯,许多……”
二饼又向郑豆豆普及了一遍邹记茶行的业务。
听完后郑豆豆故作沉思道:
“三年前东京城水涝,我记得邹记茶行捐了一千两银子的物资,捐款总数靠前,还得到朝廷的表彰,想来应是积善之商,没想到对雇工也还是苛刻。”
“姑娘还记得三年前的捐赠?”
郑豆豆笑笑:
“我哪记得这许多,当时捐赠名单不是张榜公布了吗?我好奇看了几眼,记住了前面的几户商家。”
其实三年前郑豆豆根本没注意捐赠名单,因为她家所在的那条街全被淹了,她和路十三、韩三花每天划着大木盆抢救被水冲走的东西。
是这次景奕行给了她捐赠名单后她才记下来。
二饼往左右看了一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便凑近郑豆豆低声道:
“其实那一千两的物资不是邹记出的,我们邹记的东家一毛不拔。”
郑豆豆故意装不信:“不会吧?我听说过邹记东家一个传闻,他出手挺大方。”
“什么传闻?”
“传闻他出了一万两银子就为看芙蓉阁的牡丹姑娘跳一曲霓裳舞。就是元宵节灯会上跳霓裳舞死的那个牡丹姑娘。”
“这你就不懂了。”
郑豆豆故作诧异:“大家都这么说,难道都是假的?”
“倒也不能算假,只是……”
说到这里,二饼没说下去了。
郑豆豆给二饼夹了一筷子小菜:“小哥,说出来听听,我保证不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