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恨这个世道,他想早点解脱。
郑豆豆突然想到在账房住的房间里找到的旧荷包和两件银饰,莫非账房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和磨难?【注】
出了刑房已到放衙时间,李员外郞和方侍御史告辞。
景奕行对郑豆豆道:“如果在刑房感觉不适下次你就在外面等。”
郑豆豆摇摇头:“总要适应,不过我觉得用刑对账房没用。”
“我也是这样觉得,可不用刑他更不会说。那些账簿很关键。”
郑豆豆想了想道:
“当初在他住的房间除了搜出黄金外还有两件旧银饰和一个旧荷包,两件旧银饰和旧荷包都保存得很好,经常被拿出来擦拭、抚摸,所以我觉得他身上有故事。”
“所以你想打动他?”
郑豆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不是我的三言两语能打动得了的,但我想试一下。”
“那你去试吧,只是小心一点,别让他伤了你。”
“我会小心。”
郑豆豆准备离开的时候,景奕行又叫住了郑豆豆。
“那个,我母亲回东京并没有告诉我,她也没住进景府、而是住在我外祖父的府邸。”
郑豆豆一怔,然后回道:“这是大人的家事,没必要告诉我。”
说完郑豆豆走了。
看着郑豆豆的背影,景奕行想起路十三之前和他说的话。
路十三说:
以郑豆豆的性情,如果不是郑豆豆自己能立起来、觉得可堪配景奕行,郑豆豆绝无可能嫁给景奕行。
郑豆豆有特长、有能力,再经过一些时日的历练和培养,完全具备一名大理寺审案官员所必须的素质。
只是因着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郑豆豆才没有机会。
但既然太后能掌管朝政十年、能有女子读书的芳菲书院存在,郑豆豆为官或许也有可能。
所以景奕行想:
假若能破了神秘组织一案,他就恳求官家与太后破例将郑豆豆录为大理寺正式官员,哪怕是用他的升职去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