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欲出口维护的话再见到陆舒容的一瞬,不明缘由的硬生生的止住了。
抬脚越过秦红螺,站在陆舒容身侧。
陆舒容身形本就纤细,裴词安身为男子,本就比女子伟岸些,二人并肩而立,竟有一种将陆舒容护在怀中的错觉。
“容儿说得不错,红螺你这次实在太过。”淡淡开口,拉着陆舒容坐了下来,又让人搬了把椅子给秦红螺。
“可、可我只是不愿孩子跟着我受委屈而已。淮之你不知道,那些人见你三五不时的来,他们说的话有多难听!我、我……”
不着痕迹的点出裴词安常常来,秦红螺再开口便更委屈,“可我又能怎么办?少夫人一来不问缘由,罚我站在堂中,厉声斥责,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我……”
忽而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我肚子好痛,淮之!”
裴词安立刻两三步上前,还未来得及扶住秦红螺,便听陆舒容扬声道:“霜儿,将大夫请进来。”
随着霜儿进来的,正是被她安排在小院的那位女医。
裴词安这才缓下了面色,见那位女医为秦红螺仔细了把脉,好一会儿才拱手道:“世子、少夫人请放心,秦……”
说着看了眼秦红螺,顿了顿才道:“秦姑娘腹中的孩子安好,只是这一胎怀得是男胎,许是康健,比一般孩子更活泼好动些,才让秦姑娘不适。”
秦红螺听着面上一阵尴尬,寻常的大夫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说些需静养之类的话,她、她怎么……
陆舒容在心中笑笑,这女医是她找来的,自然听命于她,断然不可能配合秦红螺说些让她难堪的话。
裴词安看了眼面色难看的秦红螺,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才对陆舒容道:“好歹她也是怀着孩子的人,你也该容着些,动了胎气总归是不好。”
这话犹如一道冷风刮过耳畔,陆舒容眸底一冷,恰好对上秦红螺得意的目光。
果然,朱砂痣一哭,旁人都是错的!
小主,
“是妾身考虑不周。”陆舒容淡淡的开口,却是看也不看裴词安。
“今日妾身是来接秦姑娘入府的,夫君是要一同回去,还是?”
看着陆舒容冷下的面色,不知怎的,裴词安还来不及想便道:“自是要一同回去。”
回过神来,发现话已经说出去了,便没再说什么。
陆舒容点点头,“秦氏,让你的婢女帮你收拾好。”
本就不打算做温和主母那一套,且裴词安方才那一番话,便叫她更不屑做了。
陆舒容端起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跟在秦红螺身旁的婢女即刻下去收拾细软,秦红螺抬头,想跟裴词安说些什么,却发现裴词安神色淡淡的看着陆舒容。
陆舒容则专心喝着茶,一分眼神也不给他,却是这副样子,让秦红螺眉间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