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搂紧了陆舒容,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
“容儿不说,我如何帮?”无奈摇了摇头,只得继续道:“你夫君在朝为官多年,虽见惯了不少贿赂手段,但你总不能以为我同那些人一样,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在床榻罗裙间翻云覆雨才肯点头应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裴词安话语稍顿,看着陆舒容低垂着脑袋,无措的咬着唇,一滴滴泪“啪嗒啪嗒”的沾湿了他的衣服,心中一阵计较,能让她如此的绝不会是国公府,难不成陆家?
他那个小舅子陆舒阳?
这样想着便问出了口,其实不用陆舒容回答,单看她猛然抬头,便知道自己想的没错。
唉!谁家都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
裴词安摇摇头,“舒阳怎么了?又闯了什么祸?”
陆舒容抿了抿唇,只好将陆舒阳下大狱的事据实以告。
“若真是如此,这事儿怕是不冤。”轻抚着陆舒容垂在身后的长发,听着她小心翼翼的呼吸,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容儿是叫我徇私?”
陆舒容眸中一颤,心中如麻绳一般,只能拽着裴词安腰间的衣服,“母亲说对方不依不饶,还要求重罚……”
“重罚?”裴词安捏了捏眉头,拥着陆舒容躺下,“大辰律法严明,也不是他们说重罚就能重罚的,至于舒阳,也该受些管教才是!岳母对他实在太过溺爱。”
陆舒容看着裴词安眼帘轻合,便知道这事儿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他亦不会相帮。
唉!她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好说话!
其实一开始也没想着他能做些什么,但若有他说话,也许刑罚能轻一些。
只是母亲那边该如何交代?
得知她这边无果,母亲不知又得为陆舒阳流多少眼泪。
隔日一早,二人如常,却是比往日多了些沉默。
“今日我会晚些回来,晚膳若是不想去前面用,就自己在院里吃。”
“嗯,越到年底,政务越是忙,夫君也要小心身子才是。”
裴词安点点头,“至于宾客的名单我已经看过,没什么问题,祖母的寿辰就按这些来吧。只是你也莫要过分操劳才是。”
简单叮嘱几句,裴词安便往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