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却是他第一次落泪,只为了让大哥帮他这一回。
大哥知道他无皇令却私自回帝京勃然大怒,可抵不住他跪地祈求,满脸哀戚,替他认下了这桩事,只能道:“她是我的外室!”
这事儿却好像刺一般一直在他心中扎着,回来的时候总是避着大哥,更是不敢面对大嫂。
“哈哈哈,我自然知道你那位夫人是个什么样子,也自然知道你们夫妻情深,不赖给你,你如何将我托给裴词安!”
“你……”裴砚修怒急,当下也顾不得裴家男子不得对女子动手的规矩,“咔嚓”一声,硬生生扭断了秦红螺的膀子。
“啊!”
疼的秦红螺当即惨叫一声,身子蜷缩着,满脸的汗,倒在地下粗喘着气,险些晕了过去。
“既然已经水落石出,淮之,将秦红螺赶出府,将曹章扭送官府,至于秦红螺……”
杜氏说着看了眼里间,“那孩子毕竟还小,若是将秦氏也一起送官府,这孩子没人抚养,到时少不得会被人说咱们国公府不近人情,将秦氏赶出府就是!”
老夫人听着,又看了眼裴词安和陆舒容,“你们说呢?”
二人互看一眼,裴词安道:“都听祖母和母亲的。”
老夫人稍一思量,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她带进来的都让她带走,国公府不会沾她一分一毫!”
老夫人摇了摇头,本以为终于有了香火,谁知竟是如此,真是的,都是什么事儿!
重重叹气一声,只觉得身子疲惫的不行。
最后,秦红螺瘫软着身子被人拖了出去,孩子也被很快的抱回了的小院儿,大夫、药材全都不再供给。
裴砚修再次向裴词安和陆舒容鞠一躬,“大哥、大嫂,实在是我对你们不住。”
裴词安不敢做声,只是看了陆舒容一眼,陆舒容则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叔子不必如此,此时只怕弟妹最受伤,你好生跟她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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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嫂!”陆舒容什么都不说反而让裴砚修越发的愧疚,但一心记挂着妻子,只得先往听涛苑跑。
杜氏与何氏也是颇受打击,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需要躺一躺。
当裴词安和陆舒容从悦溪堂出来,人差不多已经走完了。
“当日我虽有疑虑,但砚修也是如此说,便以为是真的,这才没有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