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勾唇一笑,“确实有可能,但这事儿不会发生在你夫君身上,岁岁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
“嗯。”
裴词安见陆舒容开心的点点头,心中一哂,这个女人,自己好不容易养得蚌、培育的珍珠早就被风浪卷走,自己却提都没提,倒是为旁人操心起来。
看来他日后势必要站得高,坐得稳,否则他的岁岁便不能随心所欲了。
裴词安一边想着,幽暗的眼底隐隐起了几分波澜,将她按在怀中,犹如珍宝。
因着有了裴词安的应允,施粥继续,沁州百姓更是感念裴词安和陆舒容的恩德。
海盗抓获的隔日,街上便张贴告示,三日之后在菜市口当着沁州百姓的面行刑。
此举自然赢得沁州百姓连声叫好,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皆不肯错过行刑的日子。
他们常年受海盗欺压,如今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何要放过?
“容姐姐,你要不要去看?”顾青萝兴奋道。
陆舒容摇了摇头,“当众砍头,这也太过血腥了,你若想去,记得带些人去,那日必定人多,不要伤着你。”
“嗯。”顾青萝点点头,虽然陆舒容不去有些可惜,但她却是极想去的。
那一日,菜市口的人群乌央乌央的,皆是来看斩首的。
海盗们一排排跪下,刽子手们一个个将一碗酒喝下,又在刀上喷了一口,吓得跪地的海盗不住的发抖哭泣。
“你们也配哭!你们该死!该死!”
小主,
“砍头便宜你们了,就该把你们碎尸万段!”
断头台上哭得越凶,下面百姓骂得越狠,刽子手举起刀,银色的宽阔大刀将阳光反射得更加刺眼,手起刀落,鲜血喷溅,百姓的叫好声久久不散。
只是海盗人数众多,五六个人跪成一排,砍了一排,又是一排。
刽子手新换了一批,银色的刀落下,忽然“轰隆”一声,房屋被炸得粉碎,人群惊慌尖叫、四散而逃。
陆舒容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耳边的轰鸣未散,抬眼就见着人们四处奔逃,尖叫声不断。
施粥的摊子也几乎要被慌乱的人群冲塌了。
陆舒容眼看着失了控,便带着霜儿和瑾儿要逃离,忽然一把刀抵在了她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弄得她生疼,却又不敢随意乱动。
就在霜儿和瑾儿的惊呼声中,陆舒容被人挟持,男人一路骑着马踏着四散的人群,好些人都丧生在他的马蹄之下。
“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