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盈盈一礼,“这位军爷,我是国公府少夫人,裴相的妻子,裴砚修裴将军的嫂子,请您……”
“胡说!裴少夫人远在帝京,如何能出现在岭阳?定是奸细,来人。”
“别别别,她真的是裴少夫人,这次专程随我们来探望相爷。”负责运送物资的其中一人急忙道。
“军爷若不信,可将此物呈给相爷看,这玉佩……”
陆舒容急忙从怀中拿出那只已经重新修复好的鹅黄碧玺鸢尾环佩,正是裴词安在沁州送她的那个。
“什么劳什子东西,相爷如今哪有……”那人粗壮的手臂一挥,玉佩瞬间从她掌中脱离。
陆舒容面上一白,即便夜色浓重,视物难以清晰,却急忙扑到地上紧紧将玉佩护住,顾不上膝头的痛楚,死死将鸢尾环佩握在手中,接借着火光细细查看。
幸好、幸好它无恙!
“你、你这妇人怎么……”那男子没想到陆舒容会直接栽倒在他面前,看着好像他欺凌弱女子一样,面上瞬间有些绷不住,却是更为恼怒,“来人啊,把她给我绑了!”
“怎么回事?”
粗粗一声吼,裴砚修身披金甲,腰间别着一柄大刀而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方才那气势十足的小官见了裴砚修立刻怂了,连语气都矮了三分,“裴将军,是、是这妇人无理取闹,非要见相爷。小的这就把她抓起来!”
陆舒容一介女流,周围全是全是男人,自然没人敢扶她,只能忍着膝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裴砚修皱着眉刚转过头,目光一扫立刻大惊失色道:“大嫂?你怎么来了?”立马左右看了看,“你一个人来的?这如何使得?”
周围原本还气势十足的一群人,听到裴砚修的一声“大嫂”,立刻变了神色,一个个忙不迭的跪了下来,特别是方才发号施令的人,面上更是惶恐。
“属下、属下不知丞相夫人驾临,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
裴砚修看着陆舒容衣裙上渗了血出来,急忙命人抬了轿子,怒道:“谁、谁欺负我大嫂!”
“别,是我不小心摔的,不关别人的事。”
“可是……”
裴砚修知道陆舒容这是想要息事宁人,不欲生事,心中对陆舒容更感谢几分,又越发的敬重,“大嫂还是先随我回去,先处理伤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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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人看着陆舒容上了轿子离开,忍不住抹一把额上豆大的汗珠,“她还真的是丞相夫人?她不在帝京享福,跑来这儿干什么?”
……
因着陆舒容是女子,又是已经嫁为人妇,即便是处理伤势,也是不方便寻常男子碰的。军中倒有做饭的婆子,只是手脚太粗,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