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被革,情形也不好,我头些年在外头,竟是没有顾上舅舅,让老大钻了空子,我回京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只得送了他们回去,离得远一些也好,省得麻烦,等日后……,再回去便是。”
袁怡蹙着眉说道:“如今我们在外头,舅舅又回了乡,那太太不是太单了吗?现在又把银子都拿给了我们,太太可怎么办呢?”
林琛皱着眉叹气,他也正为这些事儿犯愁呢。
倘若说是外头的事,他是有主意的,也能托京里的一些人照应,便是托给四皇子徒俊,也必然能够周全的。
可这是安国府内宅的事,别人很难插手,从前倒是不怕,那起子混账东西多少还忌惮他一点,并不敢过分为难太太。
可如今,就难说了。
小两口一筹莫展,芝兰带着几个婆子又抬了一个兽首的冰鉴进来,兽口中白烟袅袅,屋内顿时一阵凉爽。
林琛挥了挥手,丫头们退了出去。
袁怡站起身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忽然一拍手说道:“我母亲去岁曾同普济庵的慧通师太说过,要为孝惠皇太后做一场水陆道场,需得一位诰命夫人去诵三年的经文。
因八字必要相合,如今还没有人选,想来太太的八字必然是合的,不如去普济庵住上三年,我们也就回京了。
慧通师太是我从小就见的,为人十分和善,也很周全,那里风景不错,又是皇家的庵堂,你再不必担心的。”
林琛抚掌说道:“就是这样,我明日亲自修书一封,送去给太太。”
“那就两封信一起送回去,一封送去安国公府,一封送回公主府。”
林琛一击掌:“善!”
小两口计议已定,袁怡笑眯眯的走到林琛旁边,调皮的一笑,说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用什么谢我?”
“好不害躁,那是你婆婆,是你的孝心,要我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