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凤安宫拜过母后将要启程迎亲的时候,看着母后强撑着虚弱的病体,轻轻的为他整理着衣袍,徒渊恨不得放声大哭。
他强忍着悲痛出了凤安宫,直到迎亲队伍出现在威远侯府的街前, 他的眼中才有了几分喜色。
婚礼办的很盛大,也很热闹,可是众人眼中却都有着抹不去的哀愁。
拜别老父兄嫂,黛玉头戴金冠身披凤祆,伏在哥哥的背上,上了凤辇,女官手捧册宝金印随行。
林琛轻轻的拍了两下徒渊的肩膀,二人无言拱手别过,袁怡亲自将黛玉送出了仪门,看着她在太监宫娥的簇拥下,跟着徒渊一路去了。
林如海回身以袖掩面,哽咽难言。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场大婚使得皇后娘娘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徒渊和黛玉每日都在凤安宫赖着不走,时日一久,成康皇帝开始看小儿子和小儿媳不顺眼了。
还没等他发作,前方战报,南安郡王以身殉国,西海沿子失守了。
成康皇帝勃然大怒,命镇海侯为元帅世子周昌为先锋,重整旗鼓,再战!
东宫里,徒俊拍着林琛的肩膀说道:“母后的情形你也知道,孤是万万不能离开的,你在平安州多年,对那里的情形比较了解,替孤走一遭罢,朝廷当此非常之时,倘若能和谈,就先罢手,待日后朝局稳定了再说。”
林琛知道太子的意思,皇后娘娘病体沉重,成康皇帝己有禅位之心,当此非常之时,以稳定朝局为重,倘若能和谈,暂息刀兵是最好。
从东宫回来,林琛与林如海密谈半日,方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袁怡心事重重的替他整理行装,“可用去辞过太太?”
林琛摇头:“我今夜就走,家里的事你不必惦记,有父亲在。外头有拿不定主意的就回公主府去问母亲,几个孩子你要当心,万万不能出了差错。”
袁怡点头,她已经将几个孩子都安排在她的内室,就是林琛不说,她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