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不耐烦的说道:“你消停些吧,是一家子人,你以为二房出了事真与我们不相干吗?只怕未必,可恨林表弟此时竟然不在京城,我连个能商量事儿的人都没有,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凤姐儿也不由得犯愁。
“ 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贾琏跺着脚说:“还能怎么办?但愿都能躲过这一劫,听天由命罢!”
王夫人也在没日没夜的祈祷,千万不要查到自己的头上,却没料到,她一时的小心思,竟然给自己拉了一个猪队友。
袁莹最近心情不好,自从西海沿子的战报回京,南安郡王以身殉国,她就终日啼哭。
她跟袁怡不一样,袁怡对南安郡王没什么感情,最近又为皇后娘娘的病情忧心,其他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就是永宁长公主当时听闻消息,也不过说了一句,知道了。
可袁莹从小就在南安郡王膝下长大,对她来说,父亲是为她遮风挡雨的那片天,就算她如今出嫁了,这念头也没变。
如今她的天塌了,这对袁莹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些日子稍有不顺心,她就打人,将宝玉屋里的丫头都打了个遍,府里的不少婆子也挨了她的打。
王夫人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拖着病体过来,狠狠的训斥了她一顿,夺了她的管家权。
在她看来儿媳妇儿不冷静,等过些日子再将管家权还给袁莹。
可袁莹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她刚刚没了父王,看谁都是想害她,她想回家去,王夫人又不允许。
袁莹本来就是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性子,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打发人出面状告王夫人重利盘剥。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些,她只不过是想着,现在这件事儿闹得这么大,只要她一告状,一定会有人来查,到时候府里乱糟糟的,她就可以找借口回家了。
在袁莹看来这都是没有影的事儿,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她从心里也不认为王夫人会干这样的事,大家又不缺钱,干这样的事脑子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