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从一开始就一直尝试着反抗那个男人,只是苦于那个男人对他意识的操控,而源稚生听从那个男人的命令则是源于对他的信仰与崇拜,至于绘梨衣……”说到这儿,路明非忽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会保护好绘梨衣,用我的生命……一定!我保证!”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看得出你对绘梨衣的心意很真。”上杉越缓缓摇头,“但是有人告诉我,我的孩子正在被人欺骗,有人拖拽着他们,将他们一步步扯向深渊,可他们却毫不知情,而我也只能目睹着这一切,无动于衷,躲在这里做拉面……这让我怎么能安心做的下去?我会觉得今后我抻出的每一份面条里都掺着那些孩子的血肉!”
“所以我之前告诉越师傅你的是,源稚生把橘政宗当作父亲看待、听从他的挥指这种事也就到今天为止了。”路明非对上杉越说,“如果事情如我所料发展的话,今天过后,源稚生应该就能彻底认清橘政宗的本性,也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认贼作父。”
“你一直说‘今天以前’、‘今天为止’……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上杉越忍不住问。
“今天的源氏重工里发生了一场剧变,橘政宗在源氏重工的地底豢养了大量的蛇形死侍,而那些死侍全都被潜入源氏重工的、你的小儿子源稚女给释放了出来。”路明非说,“简单来说,今天对整个蛇歧八家来说都是一场浩劫般的灾难。”
上杉越脸色大变,他显然也没想到就在几条街开外的家族里居然爆发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他一方面痛恨那个名叫橘政宗的男人的同时,一方面也忍不住在为身处浩劫中的儿子们揪心担忧。
“那他们俩小子呢?”上杉越忍不住朝路明非问,“我是说稚生和稚女他们都没事吧?”
“放心,他们应该都很安全,源稚女很聪明,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他敢将这些死侍释放出来,就代表他有能力在死侍的狂潮中安全脱身。”路明非说,“作为蛇歧八家大家长的源稚生倒是首当其冲要面对这一切,但我的两位师兄也留在大厦里,他们都是很可靠的家伙,以源稚生再加上我的两位师兄的能力,这次的事情绝对能够顺利渡过……算算时间,这个时候源氏重工大厦里的危机应该已经成功解决了。”
路明非当然也很担心恺撒和楚子航的安全,但同时他也都很信任两人的能力,在进入源氏重工之前,他对两人千叮万嘱,遇到危险一定要以自己的生命为重,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一定要及时撤退……恺撒和楚子航虽然平常都是不着调的神经病,但总不该是在敌人袭来的时候不自量力把脑袋伸上去给别人砍的二愣子吧?
“那绘梨衣呢?”上杉越又问,语气充满担忧,“那俩小子没事,绘梨衣会不会出事?”
“绘梨衣要是有事的话……我刚才带来的难不成是鬼啊?”路明非用看二愣子眼神看着上杉越,“越师傅你该不会真老年痴呆了吧?”
上杉越缩了缩脑袋,表情前所未有的窘迫……确实啊,绘梨衣如果真发生了意外,刚才还怎么来他的拉面摊大快朵颐地吃面啊,自己这真的是关心则乱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师兄已经把橘政宗的真实身份告诉源稚生了,源稚生应该已经知道了今天源氏重工里发生的意外都是橘政宗造成的,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够顺利的话,他们这对‘父子’之间至少也该出现无形的裂痕。”
路明非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
“而如果事情发展得足够顺利的话,源稚生大概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把橘政宗的脑袋狠狠剁碎!”